朕的皇后,引朕離開大夏,而後借朕的手殺了她!卻沒想到她卻臨陣自作主張,差點殺了朕的紫衣,朕今日對她的處罰,本應放在三哥身上的,是父皇向朕求了情。”
段凜澈說道最後時,鳳眸中殺意頓顯,想起蘇紫衣那日的傷,若不是莫蘭沒有全然失了理智,蘇紫衣很難逃的了那致命的一刀,而這一切都是段西広的幕後操縱,就足以讓段凜澈鳳眸中的殺意漸濃。
察覺到段凜澈眼裡幾若失控的殺意,段西広心中不由的膽寒,自小到大都知道這個弟弟才是自己最大的對手,所以在靈虛子綁走了段凜澈後,自己和母妃特意找了個相似的孩子燒死在皇宮偏院,讓宏緒皇帝以為段凜澈死了,也是自己和母后在段凜澈回來後製造了無數個假象讓宏緒皇帝懷疑段凜澈的血統,卻不想到最後仍讓他佔了本就該屬於自己的皇位。
在段凜澈眼裡的殺意更銳利時,段西広反應快速的站起來怒吼道:“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如果是父皇求情讓段凜澈不殺自己,此刻就應該提醒他對父皇的承諾。
段西広確定段凜澈眼裡的殺氣暗沉後,才緩緩鬆了口氣,站在高高的馬車擋板上,讓他可以低頭看著段凜澈,卻仍無法蓄積足以壓倒段凜澈的氣勢,反而在段凜澈凌厲的目光中越發的凌亂。
“見父皇?”段凜澈冷哼一聲,突然抬起馬鞭猛抽向段西広的肩頭,出鞭的速度又快又狠,便是段西広也會武功,卻對段凜澈的攻擊全然反應不及。
三鞭!段西広竟然一下都未曾躲的過,整個右臂肩頭便被這三遍抽的皮開肉綻,而段凜澈手上的緶子上竟然掛著一塊血肉,顯然是在段西広的肩頭上生生抽下來的。
段西広抱著肩膀疼的斜栽在地,雙臂都跟著發抖,狹長的眸光陰毒和惡恨交織的瞪著段凜澈,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撥出一聲疼。
段凜澈冷冷的看了看緶子上的血肉,開口的聲音冷如寒冰:“三哥當初明知道父皇有意逼返,仍捨棄了所有心腹和追隨者的性命,順著父皇的意思絕殺於宮中,所圖不過是,能成--直接登基為皇,不成--便忍任著等到今日,等著朕、父皇、段千黎一併離開京城,你坐收漁翁之利!”
段凜澈仰頭冷笑,俊美無匹的五官都因這份冷笑而多了些冷冽如冰卻瀲灩無瑕的風華,隨即緩緩接著道:“如果朕猜的不錯,段千黎所下的毒藥,是你換的!段千黎便是有心讓藍月儀死,卻不會不考慮父皇的心意,給藍月儀下藥多半手軟,而你趁機換走段千黎的藥,以段千黎的性子,便是明白真相後,無論如何懷疑都會遠赴南賀國為藍月儀找解藥,而父皇和蘇紫衣必然也會跟著去南賀國,只要聶輕舞讓蘇紫衣受傷,朕就不會捨棄受傷的紫衣,必然也會跟著去南賀國!”
段西広眉頭死死的擰著,狹長的眸子微眯著,一貫的陰沉中閃過些不知名的情緒,卻仍抱臂斜倚在車門上一言不發。
段凜澈緩緩的點著頭,讚歎的道:“三哥的打算不錯,實則無需紫衣受傷,朕都放不下她,只是三哥千算萬算卻沒想到朕會將三哥一併帶著出征,而且不止如此!”
段凜澈視線泛著陰冷落在段西広血肉模糊的肩頭,接著道:“三哥在三里之外設下的三百伏擊,朕已經著人全殺了,朕今日就會將三哥和段千黎在伏擊中喪生的訃告通告天下,三哥在朝中所有的佈局,在知道三哥已死的情況下,會如何?一群無頭的蒼蠅罷了,朕不在,他們一樣一個也活不成!”
段西広緩緩的抬起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段凜澈,心裡明白,如果自己和段千黎的死訊公佈天下,段凜澈便成了段氏皇權唯一的繼承人,便是朝中還有不歸順的,也只能認了這唯一一個正統。
換而言之,哪怕京城還留有段氏後裔,段凜澈登基之初就御駕親征,只會讓朝中想謀從龍之功的人意圖顛覆朝政,而當整個段氏只剩下段凜澈一人時,朝政反而會更穩固,大臣們只能認命且別無所想的支援段凜澈,除非想謀朝篡位。
段西広肩頭的疼讓額頭冷汗凝結,右臂抽搐,咬著牙怒聲道:“可我還活著,你敢當著父皇的面殺了我嗎?”說完仰頭狂妄挑釁著大笑。
段凜澈卻也跟著冷笑:“誰能證明你還活著?”說著揚了揚手上馬鞭,那血肉塊在馬鞭上格外的刺眼:“這是你肩頭記在皇家玉蝶上的胎記!”說完抬手一甩,那塊血肉便不見了蹤影:“算時辰,三哥的死訊此刻已經傳遍朝堂了,如果三哥乖乖的呆在這裡,朕回朝堂後興許能認下三哥的身份,當然,三哥也可以離開,冒充皇子的死罪,人人得而誅之!”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