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誥命服讓她清冷絕色的臉上多了份英氣和貴胄氣宇:“如果母妃責怪我,我更應該去!”
“那不是你的錯!沒人會責怪你!我也不許!”段凜澈肯定的說道,點漆鳳眸沉暗如潭,對上蘇紫衣眼裡的堅定後,凝眉,無奈的一嘆:“我也不知娘會如何?!”
永安侯府的大門本該敞開的,而沒有薛貴妃的命令,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關閉大門。
段凜澈說完,轉身敲開永安侯府的大門,大門只開了一道縫,段凜澈卻一掌推開,隨著大門的敞開,便見門內並排站著薛貴妃、永安侯夫婦、永安侯長子夫婦和嫡孫薛曉宇。
蘇紫衣抬眸只看向薛貴妃,只這幾日不見,薛貴妃去了那一臉的病容後恢復的紅潤又不復存在了,那與段凜澈極像的鳳眸微闔著,也因此看不透她的情緒,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無奈。
自宏緒皇帝廢黜後宮後,因為藍月儀住在睿王府,薛貴妃便住在這永安侯府,對此蘇紫衣一直心存愧疚,按說薛貴妃最應該住的就是睿王府才對,卻被自己的娘佔了丈夫,似乎自己又奪了她的兒子,恐怕在她眼裡,自己還是害死了她如女兒般疼愛的薛曉蘭的兇手。
蘇紫衣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一直以來自己最不願面對的就是這一刻,不想失去薛貴妃對自己的疼愛,那份發自內心的疼愛,一直都是蘇紫衣倍感珍惜的。
段凜澈拉著蘇紫衣的手邁步而入,行至薛貴妃面前,與蘇紫衣一併甩衣袂而跪:“兒(兒媳)恭迎母后回宮!”
薛貴妃的視線始終落在蘇紫衣臉上,許久開口道:“紫衣,曉蘭的死,我想讓你給永安侯府一個解釋!”
蘇紫衣快速的用力握了下段凜澈的手,阻止他開口,隨即仰頭看向薛貴妃,注意到薛貴妃用的是‘我’,而薛貴妃身上只穿著一件普通的棉錦宮群,就連外面罩著的披風都是明顯的一件舊衣,蘇紫衣心中一嘆,心知今日薛貴妃是沒有進宮的打算的,隨即緩緩開口道:“娘,我從不曾想過曉蘭會走這一步,但是曉蘭和我談話的內容,我不會說的,逝者已逝,我不想說這些!”不想將薛曉蘭的屈辱在薛曉蘭的家人面前重複一遍,那是在他們的痛楚上撒鹽。
蘇紫衣自認不是個矯情的人,不會為任何人承擔誤會,可是對於薛曉蘭,便是為她對段凜澈做的一切,也絕不會在這萬眾矚目的此刻,為了給自己解釋而讓她死後仍為這份屈辱而蒙羞。
蘇紫衣話音落時,有一瞬間的寂靜,似乎所有人都不曾想過,這個時候,薛貴妃如此的姿態下,她仍不肯解釋那日的事。
似乎就連永安侯都詫異的看著蘇紫衣,只是那詫異的眼神中似乎含著一份明瞭。
薛貴妃嘴角緩緩勾起一道笑,眼中的氤氳卻徐徐凝結而落,淚水順著面頰滴落在披風的毛領上,隨即抬手顫抖的扶落在蘇紫衣的髮髻上,如對自己頑劣的孩子般,聲音哽咽卻無限寵愛的嗔聲道:“我沒看錯,紫衣不會傷害曉蘭,便是現在,也不會!”……
☆、正文 139 登基之夜的水乳交融
薛貴妃一直都知道薛曉蘭找蘇紫衣的目的,甚至在薛曉蘭來找蘇紫衣之前也曾找薛貴妃哭訴過,薛貴妃之所以沒有阻攔,也源自對薛曉蘭的疼愛,這也是讓薛貴妃至今仍後悔萬分的事。
而對於永安侯一家,深深的自責,讓薛貴妃自認自己都無法去解釋,何況蘇紫衣,所以今日,薛貴妃故意這樣為難蘇紫衣,就是要用蘇紫衣的態度來告訴永安侯府蘇紫衣的為人。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蘇紫衣仍不將薛曉蘭抹人記憶,以一個侯府嫡女之姿甘願做小的事說出來,就足以證明蘇紫衣的為人絕不會逼迫薛曉蘭自殺!
永安侯緊握的拳頭緩緩的鬆開,心中不由的送了口氣,人到這個年紀,就活著一張臉面,如果蘇紫衣當眾說出了薛曉蘭用了抹人記憶的巫術,又甘願做小,自己這張老臉真是無處可擱了。
其實在場的薛家人都很矛盾,一方面想知道薛曉蘭為什麼會在見過蘇紫衣之後就自殺,另一方面又怕事實真如薛貴妃所說,在這個天下矚目的時刻,翻出薛曉蘭的恥辱,讓永安侯府蒙羞,如果不是薛貴妃執意如此,整個薛家人加起來也只敢背後猜忌,卻不敢搞出今天的排場。
而薛貴妃,就是要逼的所有的薛家人認清楚事實,放下對蘇紫衣可能的猜忌。
這份逼迫下的疼愛,讓蘇紫衣只覺得薛貴妃的淚是落在自己心頭,明明堵的呼吸滯待,卻又溫暖的如旭陽驅散了她心頭泛起的冰冷。
“兒臣恭迎母妃進宮!”段凜澈再次開口道,隨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