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三皇子腳步匆忙的適時而至,焦急的問道,眉眼雖滿是驚訝和關心,那眸底的光依舊是陰冷的。
蘇紫衣轉頭看向段西広,段千黎大婚時,自己因為藍月儀的事牽扯了精力,今日倒是自上次宮戰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狹長的雙眸,眸光依舊陰冷,只是比起之前的凌厲氣勢,此刻多了份表面的謙遜,身子更是衝蘇紫衣微微的含著,蘇紫衣轉頭朗聲問道:“有人在三哥的府裡冒充本妃,意圖加害右相之女吳小姐,幸得聶當家相救,不知三哥可否給本妃一個交代?”
段西広臉色一寒,聲音也跟著嚴肅了起來:“竟然有這等事?!”段西広側身道:“來人,給本皇子徹查!”
蘇紫衣接著道:“睿王登基在即,有人膽敢冒充本妃,其用意怕不只是要加害吳小姐這麼簡單,今日吳小姐代替本妃受無妄之災,本妃勢必要給吳小姐一個交代!”
段西広擰了擰眉,蘇紫衣這一番話,是直接將這事提升了一個檔次,從陷害吳小姐變成了陷害未來的國母,尤其點出在睿王即將登基的時候, 擺明了是要將今天這事擴大成龍位之爭,將矛頭直接就指上了自己,如果今天自己不能給一個合理的交代,怕是要在這緊要的時候落下個謀位的罪名!
段西広眸光中多了份陰霾,自蘇紫衣對視的眸光中看到了她眼裡的挑釁,心中如開始泛活的死火山,隱隱有一股灼熱的怒火在心頭緩緩的湧動,如果段凜澈登基,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可現在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她蘇紫衣就敢以國母之姿壓自己,真是可笑!
段西広抬眸掃了站在人群中的林婉兒一眼,夫妻這麼多年,那份默契不需要言語,在林婉兒緩緩的點了點頭後,段西広對蘇紫衣道:“弟妹,既然此事發生在本皇子府上,本皇子有責任將此事差查個清楚,讓弟妹安心。”
“當然!”蘇紫衣應聲道。
段西広接著轉頭問向吳佩梓:“吳小姐,本皇子這後院涼亭如此偏僻,吳小姐何以會到這裡來?”
吳佩梓快速的掃了蘇紫衣一眼,見蘇紫衣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實話實說道:“有人給我送來了一張紙條,說是睿王妃讓我到這裡來找她,我遠遠的看到睿王妃的身影站在那,以為是睿王妃,便……”吳佩梓將前前後後的事大致上說了一遍,卻將聽到的蘇紫衣的聲音和那男子說話的事瞞了下來:“幸好聶當家及時出現救了我,卻被那賊人捅傷了!”
段西広臉色依舊絲毫未變,心頭卻氣的煩躁異常,顯然吳佩梓沒聽到自己著人特意設計的對話,難怪她仍相信蘇紫衣,這麼關鍵的一步,竟然給弄砸了?
蘇紫衣眸光依舊清冷,語氣卻帶了份怒意:“在三哥府上,那人竟然膽敢冒充本妃傳話,又如此瞭解府中地形做到進退自如,恐怕這時候,想抓他也難了吧?是吧三哥?”
段西広遠遠的看見右相吳成德匆匆的趕了過來,段西広片刻便做出了決定,蘇紫衣已經是和自己水火不容了,這個時候,就看誰能把屎盆子扣在對方身上,那就相當於將右相的支援拉在了自己身邊。
段西広隨即朗聲道:“本皇子府上不會有這樣的人,可但凡不是本皇子府中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想抓他又有何難,來人,給本皇子搜,務必抓出此人!”段西広冷聲說完,轉身衝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
吳成德上前將吳佩梓摟入懷中,氣的渾身發抖,指責的目光直接射向段西広,在聽完吳佩梓低聲的述說後,眼裡多了份陰沉和思量。
片刻功夫,段西広竟然真就將那個傷了聶輕塵的男子抓住壓了過來。
那男子一過來,便跪在蘇紫衣面前,衝蘇紫衣抱拳朗聲道:“奴才有負王妃所……”
不等那男子說完話,蘇紫衣搶先開口,聲音用了些內力,音調直接就壓過了那男子的聲音:“本妃身邊用的全是死士,如果完不成本妃交代的事直接就死,不會被人抓回來!你既然被人抓了回來,說明你不是死士,你既然不是死士,就不會說完兩句話就死,對吧?!”
蘇紫衣明白,三皇子敢將這個男子帶過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男子是個死士!
而蘇紫衣這番話只說了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如果這個男子真是自己的死士,在被人抓住時就會自殺,根本不會被抓回來的!能被抓回來,就肯定不是死士!更不會說上兩句話就死!
蘇紫衣的最終目的,就是防止那男子誣陷完自己後就自殺,讓自己百口莫辯。
那男子一愣,仰頭詫異的看著蘇紫衣,一時之間竟愣在了原地!自己接到的命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