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夏朝皇帝了!
這一天一夜跪去了一個國家的滅亡,跪來了另一個朝廷的統治!
晨曦的陽光再次灑在鳳陽宮院內,段凜澈伸手將自屋裡睡醒而來小鏡月抱在懷裡,不想給小鏡月壓力,可小鏡月畢竟和炎若輒呆了幾天,在賴亭柯給不了什麼線索、周圍的護衛又查不到蘇紫衣和炎若輒的下落時,段凜澈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小鏡月身上:“鏡月,告訴父皇,炎若輒有沒有特別喜歡什麼?”
鏡月搖了搖頭,隨即道:“除了看一個圖,就沒做其他的事了!”
“什麼圖?”長時間滴水未進,段凜澈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焦急此刻提高了音調,那沙啞聲直接扯出了喉嚨裡的血腥味,段凜澈輕輕咳後又用力嚥下,不想嚇著鏡月。
小鏡月這一天一直不停的在回憶著和炎若輒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每一次回憶都很恐懼,晚上都不敢睡下,可每次段凜澈問時,仍鎮定自若的回憶著,不肯讓段凜澈知道自己其實有多害怕回憶,只因再多的恐懼都抵不了失去孃親的恐慌。
小鏡月小手死死的抓著腰上小巧的玉佩,仔細的想了想道:“就是山峰下面有地道的圖!”
“山峰下面有地道?!”段凜澈詫異的挑著眉,凝眉不得其解,轉而看著鳳陽宮院內跪地的大臣們。
段凜澈抱著小鏡月邁步上前,低頭看著跪爬在地上的大臣們,隨即朗聲問道:“一張山峰下面有地道的圖,誰知道是什麼意思?!”
大臣們詫異的仰頭,片刻後便開始忐忑的開口回答,大多數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道:“臣不知!”
偶有猜測的道:“是不是密室?!”
段凜澈只緩緩的點頭,無可無不可的眯著鳳眸,臉色平靜並無怒意。
新皇的態度,讓周圍的大臣們漸漸開始多了些猜測。
“藏寶圖?”
“通山密道?”
“皇陵?”
“地下糧倉?”
段凜澈猛然指著其中一個大臣,臉上帶著恍然:“皇陵!”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他現在也就剩下那個了!”
段凜澈廣袖一甩,衝那開口說皇陵的大臣道:“你以後就是正二品宗人令!”說罷再次轉身回到座位時,朗聲命令道:“來人--,查炎若輒的皇陵之所?”
“臣知道!”跪在地上的大臣中,有人開口說道。
段凜澈緩緩點了點頭,朗聲道:“帶路!”
段凜澈趕到皇陵時,守皇陵的山下寺院已經燃起了大火,通往後山靈臺的斷橋已經收了起來。
段凜澈抱著小鏡月飛快的衝向山頂,斷橋已經快要收至靈臺了,等斷橋卡到對面的靈臺上時,就會頂出山頂凸起的巨石,整個山頂周圍的巨石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全都滾落,山頂的池水也會如山洪般飛流直下。
站在山對面,段凜澈遠遠的看到炎若輒正為蘇紫衣帶上南賀國皇后的鳳冠,隨即牽著蘇紫衣的手走向那敞開的皇陵石門。
一道巨大的溝壑攔在段凜澈面前,沒有那斷橋,誰也過不了這條溝壑。
巴爾東緊忙讓身後計程車兵砍樹木架橋,可此時,炎若輒已經拉著蘇紫衣已經離石門幾步之遙了!
“娘--”小鏡月高聲哭喊著,一聲聲催人淚下,可無論小鏡月怎麼喊,對面山上的人仍舊穩步的走著,不曾回頭。
段凜澈轉頭看了眼身後計程車兵,正加緊將砍斷的樹木捆綁道一起,段凜澈擰了擰眉,轉而看向那升起的斷橋,隨即拍了拍小鏡月的後背道:“抱緊我!”
“咔--”一聲巨響,斷橋密合的並上了山體,頂開巨石的同時,山上的滾石逐一滾落,巨石滾落的巨響伴著落下懸崖時的迴音刺人耳膜。
段凜澈抱緊鏡月,等著那滾落的巨石,當迎面的巨石滾下來時,段凜澈抱著鏡月一躍而起,落足在巨石上一點,又一個彈跳躍上了對面的山峰。
身後的麒麟衛有樣學樣,跟著越了過去,剛過去了十幾個,隨即宣洩而下的池水隔住了後面的人。
躍過來後,小鏡月轉頭看向蘇紫衣:“娘--”
炎若輒頓住腳步轉回身,今日破天荒的沒穿那件如雪的天蠶衣,而是著了件南賀國國主的國服,九龍金冠,大紅色繡金龍的長袍,腰上繫著繁瑣的環扣,像是大婚中的國主。
而蘇紫衣也是一身南賀國皇后的滾金邊赤紅鳳袍,層層疊疊的裙襬拖曳在身後,聽到小鏡月的喊聲,蘇紫衣頓住了腳步,卻並未回頭,肩頭微微有些顫抖。
炎若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