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狼狽!”說完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嗯!很狼狽!”賴亭柯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蘇紫衣的頭,做義兄嗎?!
@
九皇子的煥星閣--
敏姑姑手裡拿著個銅鏡,只照著那半張花容月貌,手指輕輕的在那半張臉上輕撫,細細的描繪著每一個完美的輪廓,眼裡帶著自我欣賞和陶醉,似乎鏡子裡那半張臉是人間最美的絕色。
突然而至的開門聲,讓敏姑姑手上不覺一抖,鏡子裡立刻出現了那半張揪成死皮泛著黑灰的臉,鼻翼幾乎成了一個黑色的洞,眉毛和眼角似被人打上了一個死結,那眼神因怒火而猙獰成鬼魅般的半張臉。
敏姑姑猛的將手裡的銅鏡扣在桌上,臉上是猙獰和怒意只一閃,便被溫和替代,能不經通報進入著煥星閣的,只有一個人。
敏姑姑起身施了個禮:“見過九皇子!”
段千黎直接關上門,凝眉走到案桌前,仰頭倚在椅背上,闔眸似睡了過去,許久才開口道:“那個女人確實是藍月儀!”
“什麼?!”敏姑姑驚呼一聲,嘴角因那個名字似神經質般抽搐著,猛的靠前按住案桌:“那你為什麼不殺了她?!殺了她為你娘報仇?!”
段千黎猛的睜開眼睛,有些詫異的看著敏姑姑此刻不合禮數的大吼。
敏姑姑意識到自己的過激,緊忙躬下身子施了個禮:“九皇子,奴婢一想起蘭妃娘娘的慘死,心裡就……”捂著臉低聲的痛苦了起來:“如果不是藍月儀嫉妒你母妃的美貌,處處勾引皇上,又心計狠毒,你母妃怎麼會……”
“可我今天看了,她除了那雙眼睛,沒有一處可以用美貌形容,憑什麼勾引父皇?”段千黎不自覺的想著拿雙眼睛裡的欣喜,怎麼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真是有夠噁心的!
“這麼說,她醒了?!”敏姑姑抽了抽嘴角,那張完好的臉上都染了份陰毒和猙獰,另半張臉更是在抽搐中扭曲的可怕,死死的咬著牙齒,每一個字都似自牙縫裡擠出來,嘶聲低吼道:“你既然見到了她,為什麼不殺了她?!為什麼不殺了她!”
段千黎不由吃驚的看著這個素來進退有度的敏姑姑,不由的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周圍有父皇的麒麟衛,我更本就無法得手,便是我得手了,我也逃不過!”
“你逃不過就放了她嗎?!”敏姑姑全然忘了尊卑,高聲怒喝的指責道:“你為了逃過,就由著她活著嗎?!”
“敏--姑--姑!”段千黎厲喝一聲,提醒著她應有的尊卑!
“叫我姨母!”敏姑姑更大聲的吼道,整個人似乎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只是在懷裡的銅鏡快要劃出來時,下意識的抬手將它推入懷裡,臉上卻仍舊是癲狂中的猙獰。
段千黎隨即側過頭,似乎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藍月儀勾引你父皇,害死了你母妃,又勾引我的未婚夫谷一衛,本該通姦被燒死,可谷一衛死了,她卻活著,竟然又換了個身份代替了你母妃,我怕她對你不利,捨去了這一輩子的幸福,自願入宮做宮女,在你身邊照顧你,又讓你燒了我這張美顏,我為的是什麼?為了就是讓藍月儀死!”
段千黎擰著眉頭轉身坐到了一側的椅子上,敏姑姑仍歇斯底里的怒吼著:“你呢?!你做了什麼?仇人在眼前,你卻放任她活的痛快,只想著你能不能逃脫?!這就是你對你娘和我的報答嗎?”
段千黎扶額,看著敏姑姑那半張猙獰的恐怖的臉,心裡的內疚再次氾濫,母妃說過,知恩要圖報,男人對自己的錯誤要勇於承擔:“夠了!我會盡快讓她死的!”說完用力甩袖,轉身離開。
只是時間久了,讓他已經混亂了,那時候的母妃已經是藍月儀了!
敏姑姑看著段千黎離去的背影,眼裡多了份異樣的陰狠,衝匆匆而至的小太監道:“通知那個聶輕舞,趕緊動手,趁蘇紫衣死後的混亂,督促段千黎動手殺掉藍月儀,還有--”敏姑姑眼裡多了份狠決:“想辦法把千黎手裡的毒藥換成主子給的那瓶映紫紅,把換回來的毒藥拿給我!”
“是!”
@
汾陽王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京城,卻不想他在要離開京城之際,唯一要見的人竟然會是蘇紫衣!
在蘇紫衣想著如何能在汾陽王離開之前,從汾陽王手裡拿出藍月儀的休書或者和離書時,汾陽王拖陸老太君送來了拜帖。
拜帖上寫的很明白,時間地點任憑蘇紫衣安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讓蘇譽冉知道!
蘇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