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吧!”
“倒是多寫九皇子提醒了!”蘇紫衣輕聲一笑道,眸子裡多了份深思,如果汾陽王就是至死不給藍月儀休書,恐怕藍月儀還真得隨著汾陽王離開了,更別提另嫁人了。
賴亭柯挑了挑眉,眼裡多了份沉思,隨即開口道:“今日賴某空手而至,該日再來拜訪伯母!”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亭柯何須如此客氣,這就見見我母親吧!”蘇紫衣說完側讓了一步,伸手比了個請姿,抬頭也衝段千黎點了點頭。
賴亭柯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剛才自己的話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客套話,蘇紫衣何以當真的讓自己去拜見她娘,眼裡劃過不解,加下卻仍隨著蘇紫衣入了院子。
蘇紫衣側身之際,衝賴亭柯挑眉輕笑了一下,這是兩人特有的默契,這一刻就意味著賴亭柯要無條件的配合蘇紫衣了。
賴亭柯心頭劃過一絲暖意,當年和蘇紫衣第一次相識時,便是在行商大會上,慕容家族欺行霸市意圖用權力壓制行商會長的選舉,當時兩人一起將矛頭指向慕容家族時,似乎是上輩子就認識一般,那種不需要言明便默契十足的配合,讓自己直接就將整個福瑞祥商行壓在了這個身材消瘦沒有喉結的陸青逸身上,集合了兩家的財力,逼迫慕容家族退出了行商會長候選人的資格。
如今她已經是睿王妃,那樣的默契、那樣的孤注一擲在賴亭柯眼裡似乎再也不會有了,可當她今天再次對自己挑眉輕笑時,心頭一陣陣泛酸裡竟然有著讓自己幾乎無法壓抑的欣喜。
賴亭柯轉頭衝段千黎抬手道:“九皇子請!”
段千黎也不推讓,邁步走在蘇紫衣身後,側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蘇譽冉,視線又落在蘇紫衣身上那件拖地長衫上,心中一嘆,六哥的情敵倒是不少。
丫鬟通報之後,只片刻便將藍月儀扶至臨時改建的一個客廳。
“娘,九皇子和我的一個義兄一併過來看看你!”蘇紫衣說完側開身子,容藍月儀的視線滿懷期待的看向段千黎,低垂的視線卻始終注意著段千黎的表情。
藍月儀乾瘦的身子自椅背上前傾了三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段千黎,眼裡含著欣喜的笑意:“有勞九皇子了,我身子不好,無法給九皇子見禮!”
段千黎盯著那雙眼睛,那雙經常會出現在自己夢裡的眼睛,如今她不需要假裝母妃了,何以這雙眼睛還是如此滿含欣喜和疼愛:“免了!”
段千黎出口的聲音有些僵硬,也就是在出口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蘇紫衣何以如此不顧禮節的帶自己進來的原因了,只怪自己一心想確認藍月儀的身份,反倒過激了:“本皇子只是好奇,當年和我母妃先後榮登京城第一美女的藍月儀,如今是何等姿色!”
段千黎說話間嘴角再次勾起一道吊兒郎當的痞笑:“沒我母妃絕豔,難怪父皇對我母妃念念不忘!至今不再將其他女人放在眼裡!”
賴亭柯那固有的爽朗笑聲刻意壓低了些:“九皇子,我們是來看望伯母的,何以會突然說起皇上的後宮之事?!”
段千黎臉色一僵,自己真是越想掩飾反而越發的露餡,在藍月儀那雙眼睛下,全身都不自在,隨即反手推了賴亭柯一下:“本皇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管你什麼事?”
賴亭柯擰起眉頭,剛要開口,蘇紫衣先一步站到賴亭柯身前,用那個不高的身材護在賴亭柯身前:“九皇子這是作甚,本妃已經說過了,這是本妃的義兄,九皇子是想打本妃嗎?”
賴亭柯痴痴的看著這個像母雞一樣護著自己的女子,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此刻最想的便是能自身後擁住她,哪怕片刻就好!蘇紫衣?!她真是越來越讓人著迷了!
“紫衣……,不要!不要!”藍月儀用力的搖著頭,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蘇紫衣和段千黎掐在一起,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在自己最苦悶時給了自己依託的兒子,這兩個人是萬萬不能衝突起來的。
段千黎勾起嘴角冷哼一聲:“行了!是不是美女,本皇子都鑑賞過來,告辭!”
段千黎說完轉身就走,臨到廳門口時,嘟囔一句:“父皇的眼光也不過如此!”聲音裡多了份蔑視。
就是這最後一句嘟囔,讓蘇紫衣原有的懷疑再次變的模稜兩可,以段千黎的性子,為了證明他母妃才是父皇的最愛,有這番作法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如何?得到了什麼?”賴亭柯低頭問道,目光有些貪婪的看著蘇紫衣的每一個表情。
蘇紫衣搖了搖頭,轉頭看到賴亭柯專注的眼神,隨即放肆的一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