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
蘇紫衣抬起的腳在聽到他的後半句時頓在了半空,直覺段寒扉有什麼事,可再往下,段寒扉便止了話,低頭看向安靜的呆在他懷裡的蘇紫衣,深情款款的道:“我才該是郡主的良人!”
隨著他話音落,蘇紫衣一腳踹了上去,在段寒扉痛呼的躬下身子時,冷聲說道:“五皇子自重!”說完轉身而去,多一句都懶得說。
“紫衣——”段寒扉躬身捂著被踹的小腿幹,嘴角疼的一抽,卻仍不死心的道:“紫衣,你未能嫁給我,是段凜澈從中搗鬼,你先別走,等一下……”段寒扉在身後徒勞的叫著,心中懊惱,蘇紫衣如今的態度必然是因為沒能嫁給自己而怨恨上自己了!
無視段寒扉在身後低聲的輕呼,蘇紫衣快步的走著,心中卻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段寒扉雖只說了半句,可蘇紫衣直覺段寒扉是想針對段凜澈的。而如今,童茵和花嬤嬤被段寒扉嚴刑逼供送回六皇子府時都受了重傷,莫蘭傷還沒好,原本計劃這在汾陽王府過了宴後,再去陸府,便將鈴兒和莫伊先打發去陸府看望陸老太君了,自己身邊連個去給段凜澈送信的都沒有。
想了片刻,蘇紫衣最終還是繞了一圈轉身往後廳走去,剛拐過迴廊,便見段凜澈坐在迴廊旁的橫臺上,微垂著頭,睫翼投下的陰暈遮住了眼底的鋒芒,神色微冷,似帶著隱隱的怒氣。
蘇紫衣不由的一愣,抬眼一側,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自己剛才和段寒扉站的位置,而又極為隱蔽,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坐在這裡的。
“來找我的嗎?”段凜澈開口的語調聽起來冷冷的,嘴角一撇帶了點酸味。
這樣腔調的問話,讓蘇紫衣直接就擰起了眉頭:“段寒扉大概想對你不利!”說完轉身便走,心中氣惱自己何必如此多餘。
段凜澈快速的站了起來,側身閃到她面前,臉色依舊難看,似受了內傷般一臉青色,由著蘇紫衣剎不住車撞了過來,就勢將她鎖進懷裡,在蘇紫衣掙扎之際,低頭含住那抹嫣紅,無論她怎麼咬,都強行的侵入著,一手託著她的頭,將這個懲罰性的吻壓的更為深入,更需索無度。
他的胸膛如鐵板一塊,撞上去時頭都跟著一晃,隨後的一切都快的讓蘇紫衣沒時間拒絕,當他的舌探入時,蘇紫衣用力的咬了下去,在他疼呼後鬆口,以為他會撤回,卻不想引來他更瘋狂的探入,口腔裡已然有了些血腥味,那味道讓蘇紫衣再次咬下的齒頓住了,始終瞪著的星眸閃過一絲不忍,只這片刻,那酥麻帶著甜蜜的感覺便趁虛而入的衝入大腦。
即便這個吻帶著懲罰性的霸道,仍無法抵擋它給兩人帶來的強烈震撼,尤其在段凜澈放緩了節奏後。
蘇紫衣抬手用力的推開他,四目相對,微喘之中,似乎兩人眸子裡都帶著怒氣。
“以後離段寒扉遠點!”段凜澈率先開口道,鳳眸中怒意夾雜著明顯的情慾,讓開口的語氣有些低沉,折了原本該有的霸氣。
“這是我的自由,你說過,不逼我做任何事!最好別忘了你的承諾!”蘇紫衣有些氣惱的說道,說不清是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
段凜澈凝起劍眉,伸手用力的拉過蘇紫衣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身前,視線不其然的落在她漲紅的櫻唇上,語調不由的弱了三分:“我不逼你做任何事,並不等於看著你……受害!”
“我的事你別管!”蘇紫衣一臉的淡然,視線落在被他抓住的手腕上,冷冷的說道:“放開!”
“如果我不放呢?”段凜澈挑戰的看著她,乾脆抬起另一隻大手托住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氣息交錯噴在對方臉上。
“段凜澈,如果你以後再靠近我,和離書我會直接呈給皇上,一年之約就此為止!”蘇紫衣冷聲說道,眼裡的銳利讓他知道自己的認真。
段凜澈臉色一冷,嘴角隨即一勾,鳳眸中怒意更甚:“你那張和離書最好放仔細了,別丟了!”
蘇紫衣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知道,如果六皇子要拿走它輕而易舉,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若想走,你也不見得次次都攔的住。”
段凜澈深深的看著蘇紫衣,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沒將和離書在成親第二天就銷燬的原因,有它,這個丫頭至少不會變著法的想別的招,自己真不見得次次都能安然拆招,她就是個狠心的丫頭,發起狠來什麼代價都肯付:“行,蘇紫衣,算你狠!”
段凜澈說完身子一側,絳紫色的衣袂劃出一道挫敗的弧度,轉身而去的每一步都踩著怒氣,在步出迴廊的那一刻,劍眉一擰,轉身又折了回來,在蘇紫衣防備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