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的舌頭,盤算著薛曉宇的解藥多久能起作用:“我若成了太監,你後半輩子就完了!”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蘇紫衣伸手在段凜澈身上摸了一p圈,沒有自己能用的上手的東西,轉而下了床榻,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在碎片中選了個趁手的,重新走了回來。
段凜澈看著蘇紫衣手裡的茶杯碎片,可以說是選的很有水準的,斷面是斜切著的,看著就很鋒利!
段凜澈麻木的臉上挑出一絲苦澀,嘴角勾了勾,扯出一道無奈的笑:“蘇紫衣,你是不是喜歡上它了,總想著要對付它!”
蘇紫衣拿著碎片上了床榻,跪坐在段凜澈身側,貝齒緊咬著,眼裡的陰冷竟然折射著慎人的光芒,上翹的嘴角帶著三分得意七分陰狠:“我說過,我是想找事,但不是找死!你那個東西,我不想和你同歸於盡前,沒打算給你卸了!”
在段凜澈明顯鬆了口氣的同時,蘇紫衣翻身爬到了段凜澈身上,抬腿就跨坐在他的腰際,眼裡的笑意,似乎還帶著隱隱的興奮,語調依舊清冷:“我一直都在反省,為什麼我給你的打擊,總對你夠不成什麼威脅,後來我發現,不是我打擊不到位,而是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都太隱晦!”
蘇紫衣說完,將手裡的碎片按到了段凜澈臉上,在他濃密的劍眉上用力的颳了刮,隨即皺起眉頭,看著手上鈍器上的鮮血:“刮破了!不過你不能怪我,是你把我那把鋒利的刀子拿走的!”
段凜澈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努力了半天,蘇紫衣才起身,抬起手中的碎片衝著段凜澈一吹,毛髮徐徐飄落,有的被血黏在碎片上,而段凜澈的眉骨處,此刻可以說是寸毛不剩,還帶著幾道血跡。
蘇紫衣起身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手,繼續下一個。
房門‘砰--’的一聲響!
蘇紫衣本能的停下了手中未完的工程,警覺的向敞開的房門看去,段凜澈不是說他的手下從不入他的屋內嗎?
聶輕舞趴坐在聶輕塵身上,控制不住重心摔入房內,讓兩人都心虛的顧不上疼痛,本能的和聶輕塵一起看向床榻。
同樣的姿勢,兩撥人隔著雕花圓門互看著,半天--,誰都沒開口,都不知道對方會怎麼處置自己。
突然闖入六皇子和皇子妃的臥房,還看到了如此曖昧的動作,聶輕舞和聶輕塵都忍不住為自己捏了把汗,慌忙的爬了起來,聶輕舞依舊微揚著頭,維持著一身的驕傲,唯嘴角尷尬的扯了扯。
聶輕塵起身後始終低著頭,許久才迸出一句:“屬下知道六皇子有些花粉受擾,突然要在花園裡種上花草?是不是該服用些藥物。”
蘇紫衣擰了擰眉,原來不是發現了自己的所為呀!手中的碎片扣在了衣袖內,視線掃了眼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段凜澈,原來這個傢伙花粉過敏。
蘇紫衣心頭一笑,轉而對聶輕舞和聶輕塵道:“藥物就不用了,你們出去吧!”
聶輕舞鬆了口氣,側身背對著蘇紫衣,眼神警告的看著聶輕塵,長期為當家人的氣勢,讓聶輕舞眸子裡的警告帶著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蔑視。
聶輕塵的頭始終低垂著,腰桿卻挺的很直,微闔的眼簾遮擋著眼裡的執著,是那種認準了便不會因任何事而改變的執著。
“皇子妃,剛才的藥方,可是南賀國鬼醫的無王丹的藥方?”聶輕塵說話時聲音微微有些顫,胸膛的起伏洩露了他的激動和期待。
蘇紫衣起身自段凜澈身上下來,將段凜澈搭在屏風上的外衫拽下來穿在身上,自己肩頭衣袖撕裂,肌膚是不能被別的男人看到的。
段凜澈的衣服,蘇紫衣穿著很大,廣袖垂過膝,身後還拖著一大截,隨著蘇紫衣的步伐在身後拖曳著,緩步走到聶輕塵面前,視線斜著掃向臉色難看的聶輕舞,看來對聶輕舞的醫術心知肚明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蘇紫衣轉頭看向聶輕舞閃爍的眸光和微揚的下顎,聲音清冷的開口道:“這個藥方,是聶姑娘寫的!”
聶輕舞眉頭一鬆,臉色也瞬間好看了許多,看向聶輕塵的眸子裡多了份想當然的憤怒:“哥哥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可以走了吧!”
聶輕塵抬頭看向蘇紫衣,那樣微眯的眸子,就算此刻很嚴肅的看著蘇紫衣,仍如同在笑一般:“皇子妃,後半截藥方,輕塵不敢妄想,只是輕塵對這個無王丹研究了三年,卻始終不能參透何以那兩樣全然不能相容的藥,是如何在這顆無王丹內融合出三倍不止的療效的?”
聶輕塵眼裡的痴迷和求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