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萎靡的說道:“今日一早那些報社的人,可真是磨死人了。老爺現在躺著。沈老闆您請坐,我去給你倒茶。”
倒了茶,老媽子又是急匆匆的端著個裝滿熱水的臉盆到了樓上去。沒一會兒,下來招待的卻是袁亭婉。她一見著沈卓航,便是立刻握緊了她的手。沈卓航能十分準確的感受到她因害怕緊張而顫抖的手。在這時候,沈卓航卻是成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見得她仍舊是穿著在療養院裡穿的那種粗布衣服,不施粉黛的模樣,便知道她也是見了報匆匆趕回家的。
整個宅子應該有許多人的,此時卻是安靜的嚇人。
沈卓航任由她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關切的問道:“亭婉,怎麼了?”
袁亭婉一開口便是哭腔,“我爹地他又病了。卻不肯去醫院,也不准我們找醫生來。”涉世不深的她此時可真真是方寸大亂。原本以為至少還有自家母親撐著。卻不料回來到現在竟不見母親。而以為那能掌事的二太太此時卻也是慌張的就連房門都不敢踏出一步,生怕病中孩子的哭聲惹得袁光啟有一絲半毫的不高興。這樣的十分,最忌諱的就是哭哭啼啼。
沈卓航繼續柔聲問道:“為何不找醫生來?”
“爹地不準……”袁亭婉說的委屈。想來如今這袁光啟可是整個袁家最不願見人的那個。更何況,他是一家之主,一言既出,又有誰敢不聽的。大事當頭,這小姐脾氣倒是沒了本事。
沈卓航說道:“那他如今還好嗎?”
袁亭婉聽了這,卻是一下子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掉,壓低了聲音說著:“一點兒都不好。他臉色差極了,走路都是巍巍顫顫的。也不讓我們去打擾。我好怕呀。”
說著,她是一頭栽進了沈卓航的懷中。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卻仍舊是壓低了聲音。沈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