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答案呢?!”
沈卓航卻是不急不緩的放下了咖啡杯子。定定的望著他,揚著嘴角,笑道:“只可惜你連最基本的實話都不肯跟我講。”
趁著賈紀春還在腦中想著措辭之時。沈卓航已是拿起了圍巾,站起身,禮貌的說道:“老祖宗有句話說得好啊,‘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一個是從英國歸來的,一個是從東洋歸來的,卻是根本不同路的。”
說完,她便是欲要往門外走。
此情此景顯然是出乎了賈紀春的意料,他本是興高采烈的想著沈卓航的,卻怎落了個訣別的局面。一時間哪裡容得了他思考那麼多,慌忙的站起身,一把拉住沈卓航,皺眉問道:“你在說什麼呢。”
“想必你是明白的。賈先生還是保重身體早些回去休息吧。你怎知明天不是一場惡戰?”
說話間,她已是拂開了賈紀春的那隻手,向老闆說了句告辭,整個咖啡館便只留下錯愕的賈紀春。
此時,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夜生活仍舊是鶯鶯燕燕的天下。而這社會向來有看清女子的習慣,卻在悄然間,女子已是頂了半邊天。不論是否被承認,那就是事實。而賈紀春卻還未清除的認識到這一點。
離開咖啡館後,沈卓航並非直接回家。而是去到了路雲霄的府邸。
“什麼風把沈大老闆給吹來了。可是好久沒來了啊。趕緊裡面坐。”
路雲霄見著她,如往常那樣,十分的歡迎,笑容可掬。整個宅子即便是缺少了程小儀,卻仍舊是風采依舊。路雲霄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
到了書房後,路雲霄又是炫耀著自己新得手的一批上好的紅酒。趁著醒酒這短暫之際,沈卓航拿出了今日的報紙交到了路雲霄手中。這樣驚天的大事,他路雲霄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只是隨意瞄了一下,便是扔在茶几上。
從容的淡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沈卓航沒事可不會來我府中。”
沈卓航笑著說道:“你路先生何許人也,平日裡那可是忙翻了天的。多少次我來是撲了個空呢。”
路雲霄哈哈笑著,已是倒好了兩杯酒,笑著說道:“那這個事情又與你何干。”
沈卓航卻是挑眉正色的說道:“怎麼不相干了。那可是能賺錢的大事情啊。”語氣是誇張的,可表情是半點兒都不似開玩笑。
只是這逗樂了路雲霄,如今這時候誰都對袁家避之不及。自己這侄女卻是要眼巴巴的貼上去,究竟是何用意,他倒是好奇。
問道:“你還指意著袁家能再創輝煌呢?”
“不是袁家,是我沈卓航。”她說的是自信滿滿。那眼神中,更是彷彿睥睨了天下似的那般傲氣。只是這一個眼神,卻是叫路雲霄稍稍有些發愣。
少頃,他輕聲笑道:“口氣倒不小。實話跟你說吧,袁太太來找過我幫忙了。”
沈卓航卻是癟著嘴說道:“您定是連面都不給人家見到。”
“那是自然的。”路雲霄說的理所當然。
隨即,沈卓航卻是眼睛咕嚕一轉,笑道:“那若是我請你幫忙呢?”
路雲霄卻是明知故問:“幫什麼忙?”
沈卓航笑道:“真相。”
“眾口一詞的為何不是真相?”路雲霄喝著酒。如今卻是要重新審度這侄女。就好似醇酒那樣,即便是同一個酒莊,可口感總是有差異的。如今沈卓航這杯酒。卻彷彿是最好的酒,又是最好的醒發時間,醞釀成了一杯至尊的酒。
果然,沈卓航自信滿滿的回答道:“因為不是。”就好似,只要是她不喜歡的。那便是錯的。
路雲霄先是一愣,隨即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卓航,笑道:“你倒是霸道。”
沈卓航這回卻是稍顯謙遜,說道:“生意人總是固執的。”
此時,他們卻是成了真真正正的談生意,路雲霄看著沈卓航,說道:“我看是你這個生意人特別固執。自然是做生意,我弄出了這個真相,又怎麼說?”
沈卓航知道。在某種程度上。路雲霄亦是一位狡詐的商人。
隨即,她笑道:“我知道袁光啟如今正在著手搞一艘賭船,已是到了準備階段。若是這艘賭船有三個姓。你覺得如何?”
此時,路雲霄卻是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眼光看著沈卓航。他從未與這位侄女認真的談過生意,卻不料這頭一次已叫他這樣的震驚了。沈卓航的每一句每一字都不像是隨便說說的。那眼神更是自信且篤定。到底她有怎樣的部署?此時卻是勾起了路雲霄十足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