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挑眉問道:“固然是他袁家的賭船。你能做主?”
“能。”
沈卓航知道不必多做解釋,自己已成功說服了路雲霄。路雲霄是聰明人,他知道袁光啟已是餘暉。而今日,她的鋒芒初露,便是告訴了這位上海灘海關一把手,自己將未來最傲眼的烈陽,這新舊若是能成功的交替,豈非妙哉。
眼見著路雲霄滿意饜足的模樣,沈卓航斬釘截鐵的說道:“但是,要快!”
路雲霄亦是不含糊,伸出三根手指,道:“最多三日。”
沈卓航卻是直接伸手將他一根手指壓下,霸道的說道:“兩日。”
“好!”
碰杯的時候。今日這美酒,彷彿滿是金錢的滋味。誰都愛錢,金錢堆積起來的滿足感,那是最叫人痴迷的。(未完待續)
正文 第九十章 出於意料
沈卓航與賈紀春如今是對面而坐喝著咖啡。賈紀春總是看著沈卓航,而沈卓航卻是託著腮,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沿街風景。
如今已時至傍晚。早些時候,沈卓航與往常一樣,下班後剛走出公司大門,便是要伸手攔黃包車。卻突然被一隻手抓下,這才回頭一看,竟是賈紀春。今日的賈紀春是笑臉滿盈的,如沐春風那般,顯然得了極大的彩頭。
沈卓航卻只是懨懨的看著他。這表情,應是出乎了賈紀春的意料的。他這兩日雖是忙,可大多時間,還是會想起沈卓航的。而一想到,他的心總是覺得十分溫暖。沈卓航就如那空氣,在不經意間,貫入了賈紀春的每一個毛孔。
待他以為自己與袁光啟之間的爭鬥塵埃落定之時。頭一個,他想到的也是沈卓航。隨即,他便是直接來了沈卓航的公司,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本以為是驚喜,卻不料是這樣的平淡。賈紀春何曾在女子面前吃過這樣的虧。自然是心中不好受。可即便再不好受,見到沈卓航還是叫他掩不住的興奮。
他笑著說道:“我已連著幾日沒好好睡過一覺。你可否願意陪我去喝杯咖啡?”
沈卓航痛快的回答道:“可以。”
隨即,他們便是挑了這近沈卓航公司的咖啡館。這兒亦是沈卓航常來的。她喜歡這兒留聲機裡放的音樂,是那樣的獨特。咖啡亦是好喝的。
“以後,我還像往常一樣,接你上下班。”賈紀春望著出神看窗外的沈卓航,笑著說道。
沈卓航卻好似聽不到那樣,仍舊是顧盼著往來的車輛與行人。
少頃,才轉過頭,正經的道:“袁家那樁倒黴事可是你一手策劃的?”
電光火石間,賈紀春眼中閃過的有驚訝。有厭惡,卻也有慌亂。可那都是在一瞬間。他顯然沒有想到沈卓航回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
隨即,他淡笑著說道:“你怎會這樣想。”
沈卓航用勺子攪著咖啡,託著腮,說道:“因為你有這個本事。”
說的那樣隨意,好似講的是多麼輕鬆的一件事。可要知道,這可是栽贓與謀殺的兩重罪名。那兩艘船統共加起來死去的,何止一兩人。
賈紀春一如既往的從容模樣,卻是暗自鬆了口氣,冷靜的說道:“那就是沈小姐多慮了。我並無那個本事。”
“隨便如何都好。總之袁家是真的落難了。這世界任何暗地裡的勾當都可以幹。可唯獨放在明面上,卻是要被聲討活剝了一層皮的。”說著,沈卓航一睨眼。若有所思的望著賈紀春,笑道:“你說,是不是?”
眼波流轉間,勾的應該是男人的魂。可賈紀春如今卻是背上暗暗的冒著冷汗。頭一次,他覺得不是自己在唬弄沈卓航。而有可能是自己在她手指間被唬弄了。
雖是如此。可面上還是笑盈盈的,他平靜的回答道:“我倒是不清楚國內的生意圈。”
沈卓航喝了口咖啡,笑道:“對啊,你也剛回國不久。倒是一直忘記問,你是在哪兒留學的?”
賈紀春卻是問道:“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了?”
沈卓航輕輕的笑,看著他,淡淡的說道:“聽你的描述,不是歐洲國家。沒什麼,我好奇罷了。”
賈紀春回答道:“東洋。”
沈卓航點點頭。道:“哦……日本……”卻也一點兒都出奇似的。
之後兩人又是閒聊了一陣。那賈紀春便又是講起了生意經。沈卓航仍舊是含糊其辭。卻是多少有些惹惱了賈紀春,他嚴正的說道:“我可是真的將沈小姐視作好友知己,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你耐著性子談。可你怎總是敷衍我呢。為何不願給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