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待民女身子養好了,定然不會再敢勞煩皇上。”
夏景陽聽著微微蹙眉:“你一個女子,能去何處?朕這府上也沒人住,你便在這住下吧。”
鍾沁一聽頓覺得憋屈,要讓她整日得呆在一塊地方,當真是件痛苦的事兒,她笑了笑,為難道:“這恐不大好。民女雖然是女人,但武功不錯,出去不惹事,定然也不會有人欺負。”
“這事往後再說,你先養好身子。這便算是朕欠你的。”
鍾沁聽著一愣,再要說話,卻是見著夏景陽的面色,不敢再多言。然而,這屋子她是呆不住的,至少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要電腦沒電腦,要電視沒電視,就算是書籍,那滿滿的文言,她能看一篇已算不錯。
夏景陽見著她默然不語,倒是心中一頓,記得在琅琊的時候,她說話倒是不曾有現在那般顧忌,甚的都從嘴中出。那日見著她一身血地回來,他突然覺得有個人在身邊也好。不是像演生那樣,而是一個偶爾會溫言細語,嘮嘮叨叨的女子。
鍾沁見他眸間未有奪得皇位的喜色,卻帶些許疲倦,不由地探聲道:“如今,夏國天下已在皇上您手中,皇上為何還這般不順心?人都道,成了一方的霸業,人生便無遺憾。”
夏景陽未有怔色,旋即淡笑道:“朕謀得皇位並非只為滿足一己之慾,只盼能為天下蒼生謀得一份福。皇兄在位時遼州一帶百姓因苛捐雜稅,官府勾結,不少飢餓成疾。”他低聲喟嘆,“若非朕親自瞧見,還真味料想到我國境內居然還有這般窮困之處。”
鍾沁聽著不知什麼味道,只能心裡頭為夏國的百姓高興,現在他們的皇上可是位明君,夏國百姓往後的日子應該好過多了。然而,想道如今又是三國鼎立的時代,不免勾結到歷史上的三國,戰亂紛飛,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怕也難以消停。
她低頭默然不語,夏景陽卻輕嘆一聲,低聲道:“你不用這麼怕朕,縱使朕已為皇帝,也不免還是個凡人。”
鍾沁聽著這話抬眉,笑了笑:“民女知道了。不過,皇上莫怪民女不領皇上的情,民女素來喜歡山水為天下,日後也想出去看看風光,所以,隔兩日民女就想出去了。”
夏景陽一怔,口中已然道:“不可。”
鍾沁訝然,卻見夏景陽退了兩步,他面色沉靜,聲音依舊文雅,只是多了一絲不可置喙的語氣:“你傷還未曾好,如何能這般莽撞出去?再者,朕本答應夏公子好生照料你,若是有了差池,朕也無法向夏公子交代。”
這一番話幾近說的鐘沁目瞪口呆,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夏之兮不是個多情的人,若是當真要夏景陽照料她的安全,當初葛飛的提議就不應該接收。她不由地心中嘆一聲,原來當初她還是有些私心的。
既然人家這麼好意,鍾沁也知不可拒絕,低聲回道:“既然皇上這般說了,那民女就暫且好好地養傷。”只怕傷還沒好,就別出內傷。
夏景陽見她如此,不由地揮了揮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第八十一章 原道一處是江湖
鍾沁的身體在十天後終於恢復了精神,她打算著隔日打理包袱下江南去,想著這幾日又是夏景陽差人照顧,若是不招呼一聲就走,一來於理不合,二來人家還是個皇上,可得罪不得。
自那回後,夏景陽都沒來過這府上,鍾沁有了精神,便問雅庭什麼時候皇上會來這裡瞧一瞧。
雅庭眨眨眼,頗為無辜道:“這奴婢也不知,皇上行蹤不定,奴婢也猜不準。”
鍾沁皺起眉頭,一下子為難起來,她又問道:“這幾日府上可有人會進宮?”
雅庭一笑道:“府上的人都是想奴婢這樣的下人,要說進宮,也只有姑娘您自個兒能進,奴婢做下人的,怎可能隨隨便便進去?”
鍾沁聽著一愣,心念著自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做皇帝的可是日理萬機,她單單不過為了一個辭行,便去打攪人家,委實不大好。是以,鍾沁打算著明天一早就離開。
翌日一大早,鍾沁便留了書信,一封感謝信離開。
然而,她終歸是稍有忽視了古代皇命如天的制度。夏景陽本已發話,讓她好生待著,照著說來,她不辭而別,便是違抗皇上的命令。
鍾沁離開時,十分不厚道地捲走了一些梳妝檯上的首飾。實則,在府上時,她每日起來,雅庭幫她梳頭,用的髮簪都是梳妝檯上的,卻說是夏景陽送的。是以,鍾沁忍不住自以此做我安慰。
半年後,又值十一月,岷江的夜色已微微帶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