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些風。想不然卻撞上了人,那人似頓了頓聲,才道出她的稱號。
鍾沁抬起頭來,呀一聲,朝對方微微笑道:“原是言公子。”她又縮了縮腦袋,問道,“方才言公子也在殿內?”見著對方點頭,她略微訝然道:“我倒未曾瞧見。還以為公子路上耽擱,來不了了。”
言塵眸色極淡,今日一身白袍襯著人極為清涼,他淡淡道:“郡主坐於上位,言塵居於下位,自然是尋不著了。”
鍾沁聽著這話不由地有些好笑,這言塵每每見面都不忘將自己貶低一番,還不忘把她也做個比較。
“此次,可要在帝都呆上幾日?”
言塵手上一頓,才道:“大概五六日。”
鍾沁哦一聲,又道:“言公子何時來的帝都?”
“昨日。”言塵答著,看她一眼,“郡主可否陪言塵四處逛逛?這晚宴還得要上個時辰。”
鍾沁手腳一僵,想著這拒絕委實不大好。言塵難得能說和他逛逛這些話,也難得這般心平氣和。好吧,冷一點就冷一點了,大不了明早喝上一碗中藥。
她朝言塵笑了笑道:“也好。我也好些時日不曾見言公子了,也想同言公子敘敘舊。”說起來,她與言塵朝夕相處的日子也有三兩個月,三兩個月說長不長,但說短,又怎會是短呢?
言畢,她當先一步跨出去。言塵腳步稍頓,旋即便跟上。
一路而行,白霜積了厚厚一層,鍾沁暗歎好在這鞋子加了兩層棉絮,墊得十分厚實,是以,她腳上倒不覺得冷。
“言公子此番來帝都可是打算了與我國聯姻?”鍾沁記得這是夏之兮提起的。
言塵眉間冷色,他本是生的偏冷調子,一旦目色亦隨著冷下來,便當真失了溫度。
“郡主以為呢?”鍾沁側頭看對方,言塵唇邊露出幾分苦澀,“夏國強於我國不止十分,想必郡主自當清明。”
他微微閉上眼,對此事頗具怒意。
方才鍾沁本是不想提,卻好似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然而,公子府那段日子。。。”言塵復又睜開眼時,口中輕聲道,“言塵還需謝過郡主。”
鍾沁聽著這謝過頗為混沌:“謝我什麼?”
言塵眼簾微垂,淡聲道:“郡主曾與言塵道,有些事,並非日日嘆息便可解脫。公子府上的言塵尚且不明白,只知無力挽回,如今的言塵方才懂得,萬事皆需暢懷,方才能成大事。”
鍾沁聽著不由地心頭一頓,她實在不記得自己是否真真說了這麼氣壯的大道理與言塵聽。她雖曾勸說過,人如何能日日消沉。只是後頭的成大事甚的,也只是言塵自個兒悟出來的吧。
總歸來說,鍾沁也是愉悅的。想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鍾沁笑起來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