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怨尤寂寞的女子已經很多,何必再多添她這一個?
夏子都明白,蕭清兒是個外表柔軟,內心十分有主見的女子,並不是她的三言兩語可以說服或者改變的。
當下,她也就不再多言。兩個人相攜著,緩緩往坤賢宮走去。
兩個人穿過一條長廊,卻意外地看到了長廊那一頭,靜靜站著,仰頭賞月的白顥。
他聽到腳步聲,輕輕回頭,望向夏子都和蕭清兒。
待到她們走近自己時,他才望著夏子都,笑著道:“不知道,可否請副後撥冗,聊上幾句?”
夏子都看了看越發深沉的夜色,微微有些遲疑。一旁的蕭清兒見她如此,便開口道:“六皇子,雖然皇上准許您與二皇子隨意出入後宮。可是,如今夜色已深,副後與本宮需要休息了。”
白顥聽了她的話,卻不回答,只是徑直望著夏子都,眼中的笑意有著夏子都一目瞭然的威脅。
她不由地撫了撫額頭,然後對著蕭清兒微微一笑,道:“無妨。你先回宮吧,我明日再去看宣兒。”
蕭清兒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然後又朝著白顥福了福身,便繼續往坤賢宮走去。
夏子都看著蕭清兒漸漸遠去的身影,方才轉眸望著白顥道:“不知道六皇子找本宮何事?”
白顥笑望著夏子都。夜色中的她,多了幾分柔媚,再加上那臉頰處的蓮花,宛若仙人。“副後為何不直接告訴皇上,昨日所發生的事情?”
夏子都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沒想到白南國的六皇子看起來風度翩翩,卻竟然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白顥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問:“本王何時說過自己是個信而有信之人。”
夏子都望著他,倒也不惱,反而道:“六皇子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白顥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道:“與副後說話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難怪這麒麟國的兩位權傾天下的皇上和四王爺都對您憐愛有加。”
夏子都輕哼一聲,道:“六皇子深更半夜,等在這裡,不會是要證明本宮是個有趣之人吧?”
白顥輕輕笑著,抬步走到夏子都身邊,在她耳邊道:“的確,本王是第一次遇到像副後這樣有趣的女子。”
說完,白顥便走出了長廊。
“夏子都。”
原本對那白顥的行為十分不解的夏子都,忽然聽到背後那個帶著薄怒的聲音,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連忙轉身,果然看到朝著她而來的,臉色黑沉沉的齊宥宇。
齊宥宇來到她身邊,凝著她的臉,薄唇微動:“解釋。”
該死的!他就知道那個白南國的六皇子目的不純。竟然在他的後宮之中,如此大膽地與她單獨相會!
“解……解釋什麼啊?”夏子都被他身上的冷冽氣息所震懾,竟然有些結巴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有事瞞著他呢。她可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昨日被百姓圍攻的事情,這男人,為了自己,可是什麼都會不管不顧的。
齊宥宇挑眉,很有耐心地提醒她道:“昨日發生了什麼?”
看她今日在宴客廳的表現,明顯就是有事不想讓他知道。
夏子都暗暗呻吟,半晌後,有些中氣不足道:“昨日我偷偷出宮,正巧遇上了四王爺和他們兩個。”
“然後呢?”
“然後與他們聊了天,喝了茶。”
“然後?”齊宥宇十分有耐心地接著問。
“然後我就回宮了啊。”
夏子都自動將自己被人圍攻的事情忽略不提。
“是嗎?”
“是……是啊。”夏子都被他這樣一問,有些心虛道。
“夏子都。”
“幹嘛!”
“你的眼睛眨得太快了。”她只有心虛或者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
夏子都連忙瞪大雙眼,道:“我沒有。”
齊宥宇見她如此的頑固,恨得牙癢癢,一把將她橫抱起,一邊飛速地往錦瑟宮走去,一邊咬著牙道:“為夫會讓你知道,不說實話的下場是什麼。”
夏子都在心中暗自嘀咕,心道:最多就是被你多啃幾口,還能有什麼下場?
就在夏子都被齊宥宇各種吃幹抹淨的同時,在坤賢宮,卻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局勢的事情。
蕭清兒回到坤賢宮之後,先是陪著齊盛宣玩了一會兒,一直到二更過後,才走回到浴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