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洛水瑤,目光冷漠。
洛水瑤勉強笑了笑,上前給南宇滄施禮,表情平淡。嫁到滄親王府快一年了,顧及國禮家規,她尊重南宇滄,但愛不起來,不敢,也不想愛。
與她在床上歡愛仍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還做夢都不曾片刻忘記。這樣的男人她不會去愛,她有最起碼的自尊和驕傲,迫不得已嫁給他,但不想靠近。
“奴才多事,理當處罰,妾身很好,無須請太醫。”
“這樣最好,本王也放心,本王替偎紅討個人情,還請王妃饒恕她。”
“王爺客氣了,妾身不敢當,偎紅,還不謝過王爺。”
偎紅上前行大禮謝恩,南宇滄擺了擺手,坐到洛水瑤身邊,兩人一起看天。
“王爺找妾身有事嗎?”
南宇滄看著天際,悲愴長嘆,搖了搖頭,說:“沒事,來看看而已。”
洛水瑤剛想說話,就聽到院門口傳來哭叫聲。洛水瑤給依翠使了眼色,依翠出去詢問情況,回來稟報說是李都人的丫頭,來請南宇滄去看李都人。
“叫她進來。”
丫頭進來,撲跪到南宇滄腳下哭喊:“王爺,求你給李都人做主呀!”
南宇滄長吁一口氣,眼底隱含怒氣,很不耐煩地問:“怎麼了?”
“李都人去花園賞菊,笑得聲音大了些,沐側妃就讓婆子打了李都人。都人身懷有孕,回到房裡就見紅了,恐怕、恐怕要……”
‘“見紅不去請太醫,本王能治嗎?”
“已經去請太醫了,可都人說胸口疼,喘不過氣來,要見王爺。”
南宇滄毫不在意,很隨意地說:“李都人一定是氣壞了,出口氣就會好,這種事還是請王妃處理,等王妃處理好,本王再去安撫李都人。”
“敢問王爺想讓妾身怎麼處理?”
“治家本來是王妃的事,何必本王多言。”
洛水瑤挑嘴一笑,南宇滄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她,用意明顯。她嫁進王府之後,沐雲霧多次挑釁,都被她以棉裡藏針擋回去了。
南宇滄新納了都人,很得寵愛,沐雲霧的目標又轉向她們。洛水瑤難得輕鬆,她不想跟沐雲霧正面衝突,也不想為一個不愛她、她也愛起來的男人浪費心思。
“朝野傳言王爺是寬厚人,妾身不好把握分寸,不敢替李都人做主。”
“本王一向治家從嚴、治臣從寬,王妃應該知道。”
洛水瑤明白南宇滄的意思,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有一個丫頭來稟報說李都人流產了。洛水瑤微微一笑,沐雲霧撞到槍口上了,南宇滄正想收拾她呢。
南宇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目含冷笑,問:“王妃知道怎麼處理吧?”
皇室無家事。李都人父兄都是朝中小官,沒有多大背景。可是洛水瑤代表洛家,而沐雲霧代表沐家,本來就是勢如水火的兩個家族。
洛水瑤知道南宇滄恨沐家,可此時,他把處理沐雲霧的事交給了她,用意明顯。她是滄親王府正妃,家事歸她管,她無可推卻。
“來人,傳本宮的話,將沐側妃拉到刑房,仗責五十,關進浣衣房自省。
下人剛要去傳話,就被南宇滄攔住了。
南宇滄想了想,說:“王妃的院子不錯,伺候的人又多,就是太冷清,該添點些熱鬧。沐側妃要是挨五十板子,本王可捨不得將她關到浣衣房。”
洛水瑤不明白南宇滄的意思,又見他陰陽怪氣,心裡很不舒服,說:“王爺想怎麼處理就直說,別跟妾身打啞謎,妾身要去安撫李都人。”
“王妃溫淑賢德,就是不善解人意,治家是你的事,還用本王教嗎?”
“妾身受教。”洛水瑤氣得臉色泛青,緩了口氣,說:“傳本宮的話,沐側妃謀害皇嗣,心狠手辣,杖責五十,譴送回沐家,閉門思過。”
聖旨指婚的妃妾,不能休,不能廢,若罪責難以寬恕,可以奏請皇上,貶身為奴。還能以閉門思過為藉口,送回孃家,不寫休書,卻等同於休掉。
南宇滄不讓把沐雲霧貶身為奴,但又不想輕饒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送回沐家,自省其身。眼不見,心不煩,趕她離開王府,還不用跟沐家正面衝突。
“王妃真是聰明人,一點即透,王妃的院子還是太冷清。”
洛水瑤冷哼一聲,說:“來人,把沐側妃帶到本宮的院子行刑,去請吳都人,李都人不能來,讓她的丫頭代替,都來看看,以儆效尤。”
南宇滄很滿意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