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為奴。只可憐那些妃妾,譴散時不走,妄想得到寵愛,為家族爭光,現在想走也不能走了。
“哼!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南宇滄看著飛花,冷笑陰森,問:“誰是老虎?誰是猴子?”
“成親王不在京城,滄親王在,這還不明白嗎?”
“有勞姑娘提醒,不過本王也要提醒姑娘一句,京城有真龍天子,老虎不算什麼。南成遠私通蒼鷹騎,意圖謀反,這是本王明天要呈給皇上的奏摺。
“你、你血口噴人。”
“本王是不是血口噴人,搜查之後自然明瞭。”
侍衛抬出幾箱金銀珠寶,蒼鷹騎換下的衣服、飛花等人收拾好的行裝細軟也都被搜出來了,另外還有一些南成遠的私人物品,都堆聚到院子裡。
南宇滄拿起蒼鷹騎的黑衣仔細檢視,比寒冰猶冷幾分的臉上佈滿陰沉的笑容。他扔掉衣服,又開啟木箱看了看,最後仔細檢查了南成遠的私人物品。除了幾身黑衣,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他很不甘心,讓侍衛再次搜查。
王公公陪笑上前,施禮說:“滄親王,若論皇家典法,成親王還有九珠親王爵位在身,皇上還沒下旨廢掉,於理於法,滄親王都不能搜查成親王府。如今搜也搜了,查也查了,沒有發現罪證,滄親王還不放心嗎?”
“九珠親王,哼哼!”南宇滄咬著牙,湊到王公公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明天皇上就會下旨把南成遠逐出皇族,貶為庶人,還有親王爵嗎?”
“那也要等到明天。”
“好,本王就讓你們多自在一天,撤。”
南宇滄撤走侍衛,只留了暗衛繼續監視。成親王府的妃妾下人驚慌混亂,再也難以安定。王公公等人回到花廳,商量幾句,交待好心腹太監,給花側妃留了一封信。銀錠留下,珠寶打包,還有南成遠日常使用的東西,儘量全部帶走。
夜深人靜,監視的暗衛昏昏欲睡。幾縷青煙從王府四角升騰而起,慢慢彌散。暗衛昏倒,王公公等人陸續離開,按原訂計劃各奔前程。
把南成遠逐出皇族、貶為庶人的聖旨頒下,京城譁然。成親王府被封查抄家,下人全部被譴散,妃妾充入宮中為奴,威威赫赫的九珠親王,轉眼落敗。
皇上開始清算南成遠的勢力,與南成遠交情深厚的下屬同僚都遭貶逐獲罪。南宇滄反對清算,與皇上意見相左,君臣爭執激烈。
迫不得已,皇上妥協,南成遠的多數下屬免除同謀之嫌,也受了很大打擊。一部人看到南宇滄的實力以及他寬容待人,紛紛投到他的門下。他勢力膨脹,太子一黨再也坐不住了,上下勾結,裡外串連,開始蠢蠢欲動。
京城形勢嚴峻,一觸即發。
花家落敗,勢力削弱,門生故舊和依附者多數改投新主。但花皇后仍穩居皇后寶座,花賀政在京城任要職,花賀標掌管江東兵權,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洛家一直是南宇滄的支持者,見他勢力大增,歡呼雀躍。南宇滄對洛家的態度很淡,並沒有拉攏勾結的意思,這令洛家心中沒底。
沐家最初支持者是南宇渙,太子是候選人。南宇渙被逐,沐家對太子的支援相對增加,但還是把主要心血放到了齊越。在南日皇朝,又選中了南宇滄和六皇子做候選人。此時,沐家觀望許久,下定決心,要對南宇滄加大下注的力度。
深秋風襲,黃葉翩躚。
洛水瑤妝容淡雅,平靜的神態中透著淡淡的無奈,淺淺的憂鬱。她坐在院中的長椅上,眯著眼睛,仰望灰藍的天際,迷茫的眼神追逐著浮雲。
偎紅急匆匆跑進院子,壓低聲音,說:“王妃,王爺下朝回府就去了吳都人的院子,還賞了很多東西,奴婢還聽說李都人懷孕了,她……”
“你很閒嗎?”洛水瑤瞪了偎紅一眼,“要是很閒,就是繡房做活。”
繡房是給王府主子奴才做衣服的地方,勞作繁重僅次於浣衣房。不過,在浣衣房做工的人都是被貶的女奴,而繡房都是一些不討主子歡心的下人。
“奴婢知錯,可是……”
“可是什麼?”
“王爺已經幾個月沒到王妃的院子了,太太、老爺都很著急,奴婢……”
洛水瑤冷哼一聲,說:‘“看來你確實很閒,依翠,把她帶到繡房呆一個月。”
“王妃,奴婢知錯了,求王妃……”
“王妃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燥了,是不是該請太醫來看看?”
南宇滄信步優雅走進院落,面帶清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