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帶她和諸多王妃、誥命貴婦、各家小姐互道安好。
敞廳內共有幾十張大桌,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人,鶯鶯燕燕,嬌聲俏語。中間一張大桌旁,沐雲風坐在花皇后一邊,另一邊是花紡嬋,依次還有幾位打扮隆重的貴婦。花太太和花家幾位太太坐在旁邊的桌子,賓主盛情,好不熱鬧。
花紡嬋一臉少婦嬌媚,含羞嬌語,神情得意,江雪的心不由酸酸顫痛。
她長吁一口氣,錯開目光,落到一旁,正與洛水瑤四目相遇,她有些尷尬。
她探著額頭,把注意力轉移到花太太身上,沐雲霧又迎上來,和她很熱情地打招呼。
看到沐雲霧笑意吟吟出現,江雪覺得很不對勁,尋思片刻,才發現原因在沐雲霧的衣服上。沐雲霧外穿湘妃色軟綢對襟夾襖,一套鵝黃色淺紫灑花襦裙,玉白色的燈籠褲半隱半露,她所穿的衣服和包袱裡那套沾血的衣服一模一樣。
“請江河郡主與本宮同桌坐席。”
“多謝皇后娘娘。”
江雪行禾咐坐,眼睛仍盯著沐雲霧的衣服,心中遲疑,不知沐雲霧又要耍什麼詭計。跟沐雲霧相處,就要時刻防備,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她的陰謀之中。
沐雲風貴為太子妃,本應隨侍花皇后身邊。花紡嬋是花氏家族的庶出女,只是親王側妃,論份位不能與皇后同席,只因花皇后寵愛她,讓她同坐。
聽到花皇后邀請江雪同桌,沐雲風和幾位貴婦全站起來讓坐,唯獨花紡嬋一動不動,好象沒聽見一樣。江雪微微冷笑,並不介意,直接坐到花紡嬋身邊。
花皇后一臉歡毒,隔著花紡嬋,拉著江雪的手問長問短,江雪有禮有節,一一回答。同桌貴婦都聽說了她黃金開路的盛舉,對她興趣很高,卻褒貶不一。
江雪不在乎她們的看法,應付幾句,又跟沐雲風閒話。看到沐雲鳳笑容勉強、神情暗淡,說話有氣無力,江雪有些尷尬無趣。沐雲鳳貴為太子妃、準皇后,總是無精打采,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對人對事都表現得太過淡漠。
花太太同坐在江雪另一邊的貴婦低語了幾句,貴婦笑呵呵地離開,坐到花太太一桌。沐雲霧代替貴婦,熱臉含笑,坐到江雪身邊,與花紡嬋一左一右圍住了她。對面的桌子旁,洛水瑤正一臉淺笑,別有意味地看著她們。
沐雲霧一定是跟花太太說了什麼,花太太才叫走貴婦,讓沐雲霧做到她身旁。按份位,沐雲霧沒有資格與皇后同席,又不是花皇后邀請,花太太為什麼會讓她坐過來呢?江雪預感一場謀劃許久的美人心計即將上演,不明所以,只能加倍小心。花太太狡猾陰狠,沐雲霧前浪推後浪,大有超越花太太之勢。
南宇滄沒來,他的正妃側妃都到齊了,舊愛新歡相遇,好象一場群芳薈萃。江雪心中酸海溢流,笑容冷漠勉強,溫情笑語掩蓋下的挑釁,非一般的給力。
她想坦然面對南宇滄,一次又一次地告戒自己淡定自若,用刺激的方式悼念曾經的愛情,把或是辛酸或是歡樂的過往埋入記憶。可是,對於一個曾經愛過的人來說,哪有這麼容易淡定呢?何況她本身就是重情重叉的人。
美味佳餚、香釀淳酒陸續擺上,伺候的下人斟酒倒茶,賓主歡笑,推杯換盞。
每位貴婦小姐身後都站著伺候的丫頭嬤嬤,為主子遞帕、佈菜。江雪沒有貼身丫頭,伺候她的是花府的一個嬤嬤,沐雲霧身後伺候的丫頭正是玉秋寒涼生冷的香味傳來,絲絲彌散,越來越濃,好象麝香的味道。江雪吸了一口氣,感覺氣味的源頭就在自己附近,她四下看了看,並沒發現異常。
麝香有致人墮胎的作用,怎麼會在席間出現?她探尋的眼神無意掃過沐雲霧的小腹,又瞄了洋洋自得的花紡嬋一眼,暗自冷笑,精彩的美人心計就要上演。花紡嬋想弄掉沐雲霧的孩子,在花老太爺的壽日出手,是不是太急攻近利了?
事不關己,當然沒必要管這些閒事,狠辣的花紡嬋隊陰毒的沐雲霧,棋逢對手,不相高下,再加上一個聰明不外露的洛水瑤,讓南宇滄頭疼去吧;
花紡嬋邊討好花皇后,邊向敞廈外張望,臉上神情期待中滿含嬌羞。沐雲霧斜了花紡嬋一眼,粉面嬌笑,歡聲應酬,眼底充斥著妒恨陰澀。
江雪明知花紡嬋在看南宇滄是否到來,故意問:“花側妃在看什麼?”
沒等花紡嬋回答,同桌一位貴婦就調笑著說:“當然是在看滄親王了。
花皇后放下茶盞,滿臉微笑,隱含擔心,說:“聽說滄親王在御書房跟皇上商量國事,去了很長時間,嬋兒回孃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