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柔在一邊忍受不住,衝著他嚷,“姑娘問你話呢,你怎麼這樣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那個乞丐輕笑,道,“乞兒一天未進食,渾身乏力,姑娘與我非親非故,乞兒為何要用盡全力回答姑娘的話呢?”
“你。。。” 縈柔氣得說不出話來,扭頭看我,“姑娘,我們走吧,這個乞丐又髒又臭的,還不識好歹。。。姑娘你。。。”
乞丐哼了一聲,沒有答話。
我見狀,忙打斷縈柔的話,對著乞丐說,“是我無理了。不知道公子是否賞臉,小女子做東,以酒食延請公子?”
“姑娘。。。” 縈柔又想說些什麼,卻被我的眼神制止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垂下頭,不再說話。
乞丐斜眼看著我們,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來,道,“這還差不多。”
凝香閣二樓的一個雅間內。我見那乞丐雖然飢餓且食量驚人但吃飯並未狼吞虎嚥,對他的好奇又增添了一番。
好容易他才吃飽了,一撫肚皮,打了一個飽嗝,道,“姑娘有什麼儘管問吧。”
我一笑,“不知公子的名字是?”
“石達。”他回答,“姑娘就別稱我公子了,這般虛偽的名號我承受不起。”
我一笑,接著說,“我見你不是一個普通人,為何會淪落至此呢?不知你是否也有想過立功名於萬里之外。”
石達一愣,眼裡多了些無奈,“姑娘說得石達都有想過,只是這年頭舉薦都要銀子,我有了這些餵飽那些文人名士的銀子,還不如把自己伺候得舒坦來得划算。”
聽他這般回答,我知道他其實還是有心從仕的,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
“我平素也算認識些人,說不定這其中能有人為你舉薦。”
石達眼睛一亮,道,“若真是如此,石達先謝過姑娘了。對了,聊了那麼久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一笑,道,“柳如是。”
“柳如是?”他看著我,“原來是柳姑娘。石達真的是冒昧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怎麼你聽說過我的名字了嗎?”
石達呵呵大笑,“我成日偎在那些茶樓酒館門外,聽那些文人騷客們議論多了,就自然聽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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