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鳳夙一罈。
後來,鳳夙才知道,那酒極其難得,名喚:醉花紅。
尋常人聞一聞酒香,就會如同醉酒之人,走路虛浮,話語含糊,若是喝上一滴,便會立時沉睡不醒。
該慶幸嗎?聞不到酒香,所以那酒就算再極其名貴,也只是一罈清水罷了,但真的只是一罈清水嗎?
第二天醒來,鳳夙後悔不已,真的不該喝那壇醉花紅,一醉誤事不說,她竟在……
那晚的記憶鳳夙時而模糊,時而清晰,隱隱記起綰綰不能離水太久,回到了無名湖。期間三娘離開了草堂,說她要前往合歡殿先行探探顧紅妝的底子。
鳳夙好像還叮囑三娘,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後來,她似是睡著了,夢境浮沉,那是一個令人不安的春夢。
唇舌交纏,軀體摩擦,夢裡面她竟然有了所謂的感覺。
顫慄感一***席捲而至。
夢裡面的男子身體精壯,再往上看,容顏冷峻邪肆。
她大吃一驚,竟是……燕簫。
怎會是他?
鳳夙驀然睜開眼睛,這一看,險些暈倒。
竟不是夢。
此刻,壓在她身上的人,不是燕簫,還能是誰?
她睜著眼睛,試圖在紊亂的意識裡把他看清楚一些,但她在他的雙眸裡,卻看到半肩裸露的她。
意識昏沉,她的話語也緩慢了許多。
“你在幹什麼?”
見她突然睜開雙眸,他似是愣了愣,隨即溫溫笑道:“寵幸。”
多麼不要臉的回答,而且說得光明正大。
“胡鬧。”原本話語隱含斥責,但因喝了酒,渾身無力,所以就連胡鬧兩個字說出來都是軟綿綿的,倒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他俯首在她耳邊,聲音低柔:“忘了嗎?你是我后妃,寵幸后妃,不對嗎?”“誰是你后妃……”她忽然不說話了,因為他埋首吻住了她白皙的肩膀,手指在她背上滑動,雖說她沒感覺,但那畫面著實煽情的很。
“我忘了,你不是我后妃,你是我……”他忽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她,幽深的眸子充滿了痛楚。
“什麼?”那出口之聲竟是魅惑到了極致。
他看著她輕輕一嘆,但眸中的慾火卻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撩開她的裙襬,卻因為她的一個動作僵滯在了那裡。
興許是夜色太過迷人,興許是她從不曾在醉酒的情況下那麼近的看過他,夜色中的他俊雅冷清,本該是完人,但雙眼下卻隱有青色,那是長期病重之象。
慢慢抬手,撫摸他的眼睛:“戾氣太重了。”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讓燕簫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唯恐打破了“夢境”。
她應該是喝醉了,要不然她不會摟著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說:“簫兒,此生有我相伴,你可歡喜?”
“夫子……”那聲簫兒,讓燕簫臉色轉瞬複雜多變。她只有在醉酒的情況下,才肯叫他一聲簫兒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肯她長醉不醒。
鳳夙神情開始變得迷茫,呢喃道:“人人都有歡喜,可我的歡喜,又在哪裡呢?”鬆開手,推開他,倦怠不已,原想撤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