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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服喪皇陵
楚宮東華門。愛咣玒児
若干年前,楚國戰敗鳳國,楮弘斐為了江山社稷,無奈之下將楮墨送往鳳國為質。
那一日,楮弘斐面對楮墨眼神愧疚,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楮墨倉惶的移開視線,最後看了一眼楚宮東華門,少年的心裡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悲涼。
幾年前,楮墨在這裡送走了楚國先皇楮弘斐。
那一年,“沁陽之變”聞名天下,此戰讓燕簫和顧紅妝一戰成名,而楚國整整幾十萬大軍,活著回到楚國的人還不足一半,剩下的那些將士早已在沁陽血染長河,屍橫遍野……同時跟隨大軍一起回來的還有楚國皇帝楮弘斐的骨灰!
那一日,文武百官,皇親國戚整齊有序的跪拜在東華門前,哭聲震天,那場戰場早已成為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烙痕。
楮墨捧著骨灰罈子,壇壁寒涼,一點點的滲入他的指尖,化為看不見的悽楚。
他早已沒有淚,東華門近在咫尺,但卻彷彿離他很遠,沒有人知道當他用那麼深沉的哀痛送走父皇時,他的心卻越發百鍊成鋼。
街道上,百姓紛紛迴避跪拜讓道,親眼目睹先皇出殯的百姓一定會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先皇骨灰罈放置在楮墨的雙膝上,他親自滑動輪椅,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眾臣民,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皇陵。
皇陵路途漫長,楮墨雙手盡是血泡,每次滑動輪椅就會有血水沁出,撕扯的痛楚交加。
一襲白色孝衣,新皇孤傲淡漠,越發襯得臉色蒼白,身姿清瘦,但他擁有一雙深沉如海的黑眸,隱痛的眼神壓得眾人一路沉寂無聲,只敢壓抑哽咽。
都說他性情陰晴不定,狠辣無情,又有誰知道,一個人的無情需要放在有情中才能顯得越發晶瑩。
陽光刺眼,不多時已有陰影投射在臉上,抬眸看去,是碧水。
初見,她被眾多高手圍攻,尚未脫險就因為遍體鱗傷昏死在了路旁。
她當時看到他,大概因為他雙腿殘疾,先是一愣,很快眼神間就充滿了戒備,但是眼神深處卻沒有絲毫卑微之色,反而盡顯倔強。
接觸到這樣的眼神,楮墨卻無聲笑了笑。
他把她帶進了楚宮,因為她的身手,因為她的煅劍天賦,因為他的身邊需要這樣一個人,而碧水無疑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這些年,她尊他為主人,可以為他捨棄性命,卻不曾信任過他,但……又有何妨?塵世走一遭,彼此相互利用,他和碧水如此,和鳳夙更是如此。只不過,碧水依附他尋求僻靜之所,帶著微瀾的記憶了此殘生,但鳳夙卻想利用他復國,也許她想要的還有這泱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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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鳳凰天成
鳳夙對天下並沒有多大的興致。愛咣玒児她本名鳳夙,鳳凰天成,夙願美好,她出身高貴,但卻揹負亡國之仇。身為皇嗣,從出生的那刻起,就代表了無盡的殺戮和陰謀。
像她這樣的傾城女子,浪跡漠北荒涼之地,那裡縱使魚龍混雜,任她再如何隱藏鋒芒,終須只是一場空。
十八歲那年,皇爺爺問她是否想復國?
她遲疑不定,父皇臨死前告誡她不要復國的話語猶在她耳邊迴響,沉吟良久,她說:“每一次改朝換代,都需要鮮血為代價,我……再看看!”
於是,她入世,昔日鳳國皇宮儼然成為了燕國宮廷所在。
燕皇愛民,但卻無治國大才,朝廷諸事多仰仗白丞相,時日漸長,政權旁落,眼睜睜看著白丞相勢力坐大,再後悔已然是來不及了。
白丞相黨羽眾多,幾乎獨攬朝政大權,斬殺白丞相,勢必會牽一髮而動全身,燕皇享樂慣了,也委實經不起這番折騰,更擔心惹怒白丞相,狗急跳牆,到時候如果逼宮,那就不妙了。
她是鳳夙,自有她的謀略和風姿昂然。看到這樣的燕皇,培植新皇的欲wang在內心開啟,風華絕代間,就連性情孤僻冷靜的燕簫也對她心動不已。
她知道她的學生喜歡她,但她的骨子裡流淌著鳳國皇家血液,目睹了太多寂寞宮廷春欲晚,她又怎麼容許自己的感情成為眾女之一?縱使燕簫待她親厚有加,縱使她頗為看重他,她也棄之如敝履。
但她總是會想起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