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好生活品質。
溫莆略帶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一條軟骨的小蛇,早先就不該幫你把骨頭接起來,由得你斷下去。”
我馬上狗腿地把剝好的一碟榛子仁遞給溫莆。
溫莆白淨修長的手指抬了抬,示意他不愛吃這些。我馬上從善如流地收回我的勞動果實。
溫莆又翻了兩頁書,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抬眼問我:“你本名就叫小白麼?可曾取過別的名字?”
我認真追溯了下我兩千年的生活,確定沒有疑似我爹孃的人給我取過什麼名兒,自打我懂事來,身邊就只晁落一個親人。他曾說那日他將將做了一個他年輕風流時同蝴蝶精的一段可歌可泣刻骨銘心的感人虐戀,在雙眼噙淚聲嘶力竭喚著“蝶兒”的名字驚醒時,我就像從天而降般纏在了他的一根樹枝上。晁落當時不知搭錯了哪根筋,非得認為我是他那不知所蹤的蝶兒送來陪伴他度過餘生的,於是他做出了一個很輕鬆的決定,將我當做他同蝶兒的結晶撫養長大。而晁落的文學造詣明顯不高,抑或他為我取名字當時突然想偷個懶,瞧見我通身雪白,就隨隨便便順口叫了小白這個名字。其實對於名字這事我是不大在意的,我本就對於憑晁落那種年紀和糊塗的腦子能把我好生帶大就心存感激了,而且幸虧晁落不管怎麼隨便都還沒有讓我天真地以為一棵樹和一隻蝴蝶能生出來一條白蛇。
我不懂溫莆對於這個名字為什麼會看不上,問他說:“師父覺得這個名兒不好麼,我倒是覺得琅琅上口一目瞭然十分響噹噹。”
溫莆眉角跳動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個名兒我初聽覺得挺熟悉,想了一想,才發覺這不是正是哮天犬養的那隻波斯貓的名字麼。待你日後飛昇成仙,大家叫你一聲小白仙君,或許別人還以為叫的是哮天犬家那隻貓呢。”
我使勁兒攥著手裡捏的一把榛子,心中早已將那隻素未蒙面的哮天犬的親屬問候了好幾遍,咬牙切齒地問剛剛成功激起我對那隻狗不共戴天仇恨的人:“那師父說,小白應該取個什麼名兒好?”
溫莆支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遍,最後目光落到我面前極其寶貝的那一碟榛子仁兒上,說道:“你既是白蛇,白也同素,又那麼愛吃榛子,就叫素榛吧。”
我癟了癟嘴,對這個新名字暫時無法接受:“原來我就是一盤白色的榛子呀。”
溫莆不給面子地哈哈笑出聲,這時一個聲音□來:“何事讓藥仙如此開心?”
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昂首朝這邊走來,著一襲藏青衣袍,袖口襟前有銀白絲線紋出蒼勁的修竹,墨色的玉帶束得他腰間風姿引人垂涎,細長眼角彷彿天生帶著戲謔的笑意。他提著衣襬循著高矮不平的藥田小路走來,仔細不帶傷一株草藥葉子,卻依舊如同是走過洛陽城最繁華街道素馬輕裘的俊秀公子哥兒,端出一股子風流恣意的情態,那般姿容,我絞盡腦汁許久也只得了好看二字來形容。
他撩了衣襬坐在溫莆旁邊的石凳上,好奇地盯著我:“這是哪裡來的小東西?”
溫莆似乎與他頗為熟悉,擱了手中書卷在桌上,隨手幫他斟了一杯茶:“你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男子舉茶抿了一口道:“今日東華約我有些事要談,來的時候早,便順道上你這裡坐坐,上回出門辦事也匆忙,沒趕得上與你辭別,挑了個東西給你看看喜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
他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溫莆,溫莆接過卻沒有開啟,只是放在一邊客氣道:“有心了,你事務繁忙比不得我這個閒人,不必顧忌那些個虛禮。”
我覺得有些尷尬,這應該就是人家說的熱臉貼了冷屁股吧,不過男子臉上笑容卻沒有落下去半分,只是要去端茶的手轉了方向伸手拿了兩顆我剝好的榛子仁。我對他怒目而視。護食這件事在我的蛇生中一直貫徹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徹底。於是我的怒氣成功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
他輕巧將榛子仁丟進嘴裡,微微眯起眼睛咔嘣咔嘣嚼地異常有滋味:“你這裡怎麼突然多了條軟骨蛇?”
溫莆也伸手拈了一粒榛子仁道:“上次採藥時撿的,瞧著有趣就留在身邊養著玩兒。”
男子又摸了一顆榛子仁衝溫莆挑眉:“確實有點意思,她叫什麼名字?”
溫莆捏起兩顆榛子仁,遞了一顆給身邊男子說:“她原本叫小白,我說同哮天犬家的波斯貓一個名兒,往後叫著不知道是喚誰,方才便另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素榛,你覺得可好?”
男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