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拿回廂房。
甄氏的意思再明顯沒有的了,林氏對林大郎很是滿意,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時辰已晚,林氏吩咐了溫榮好生照顧伯祖母后,帶著軒郎與茹娘同謝氏作別。
再過一會溫世珩該下衙回府了,而未事先請示了溫老夫人,林氏不敢擅自做主留宿在遺風苑裡……
溫榮回廂房換了一身素青襦裙,抬眼看了看放置於櫥架上的錦盒,才轉身去尋了祖母。
謝氏讓溫榮扶著沿長廊回穆合堂,笑道,“榮娘可是早已知林家心思了。”
溫榮想起碧雲亭裡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的林子琛,面頰上有幾分發燙,垂首低聲說道,“祖母莫要笑話了人家。”
謝氏頜首道,“林大夫人倒是真心地想成這門親事,我瞧見林大郎也喜歡,與你是般配的,只是林中書令與林中丞怕是不甚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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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雲疑做賦客
祖母所言,溫榮並非不曾思量過,目光微動,輕聲說道,“伯祖母放心,兒都知曉的。”
謝氏心裡雖不是滋味,卻也無可奈何。榮娘本該是黎國公府嫡長女,如今卻成他人眼中雞肋。
貴家之間相互結親,待嫁的郎君和女娘,無一不是被放在了秤上稱量的。家世、品貌缺一不可,家世卻又是擺在了品貌前頭。
林大夫人是有眼光的,京中不乏容貌端麗俊俏的女娘,可有風骨與氣韻的卻極少,被美貌所惑,不一定得賢妻,可榮娘二者兼具。謝氏不知哪家有福氣能娶到了榮娘。
秋日夜空裡最亮的是天河東處的牛郎星了,與天河對岸的織女星遙遙相望。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溫榮扶著祖母憑欄賞看秋夜的星幕,倒一時忘了時辰。
涼風輕過,溫榮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到祖母手微涼,慌忙轉身自婢子手中取過羽緞褂為祖母披上,關切地說道,“伯祖母,長廊上風涼,兒扶伯祖母回房歇息。”
謝氏輕嘆了一聲,“好,時候不早了,榮娘也早些回去歇息。”
謝氏擔心榮娘會在意林家這門親事,若是不成,往後少不了傷心失落,如今榮娘幾是自己唯一安慰,沒有榮娘相陪,自己不過是等著油盡燈枯,一併解脫罷了,故著實不捨得榮娘委屈。
溫榮先送謝氏回內堂廂房,仔細檢視了祖母房裡的窗扇是否關嚴實,一切妥當後才與祖母道安……
溫榮才回房裡。綠佩便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溫榮瞥了綠佩一眼。卻也不搭理她。
綠佩無法只得開口問道,“娘子為何不開啟了那錦盒看看。”
溫榮不在意地散了發。烏溜溜的長髮披散下來,碧荷服侍溫榮換上了中衣。溫榮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有何可看的,不過是筆墨罷了。”
“奴婢都瞧出來了,娘子還要故意不承認。”綠佩倒是關心溫榮的大事。
碧荷笑道,“綠佩姐是急著當管事娘子了。”
“貧嘴,去取來看看吧。”溫榮嗔怪道,兩人是被自己慣壞了,說話愈發沒大沒小起來。只榮娘自己也撐不住了好奇。
綠佩將錦盒捧到溫榮跟前,頗為緊張地說道,“娘子,林大郎會不會與林大夫人說了,若是林大夫人認為這是私相授受該如何是好。”
溫榮搖了搖頭,笑道,“不妨事的。”
若只是普通謝禮,林家人並不會在意,若林大郎真有私心。更不會出去隨便說了,與他無任何益處,何必誤人誤己,且溫榮是相信了林大郎品性的。否則也不敢讓軒郎與他走得如此近了。
溫榮將錦盒上的蓮花釦環取下,小心地開啟了錦盒。溫榮還未出聲,綠佩已大驚小怪了起來。驚呼道,“娘子。這銀毫好生精緻。”
碧荷亦瞧出端倪,警惕道。“娘子,這怕不是一般的答謝禮。”
一支銀絲蔓枝紋交纏並蒂蓮玉管燒藍銀毫,玉管頂部鏤出細孔,綴了細巧青藍同心結。
溫榮心下好笑,這銀毫端手裡都嫌重了,平日裡如何能拿來做水墨畫。
放下銀毫,溫榮又執起那方漆煙徽墨,徽墨豐肌膩理,光澤如漆,墨面上精刻瀟湘八景,溫榮撇了撇嘴,徽墨是不輸於銀毫的珍貴,如此可真真是捨不得用,只能做那藏品,這份答謝禮確實貴重了些。
溫榮將銀毫與徽墨重新放回錦盒,吩咐綠佩收存好了。
綠佩詫異道,“娘子不要用麼,那銀毫沉了些,可徽墨看著比娘子平日裡使的細膩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