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漆器。
穿著醫生制服的女人退了出去,容尉遲獨自留在房間裡,暗暗打量著一切。
來此之前,他已經瞭解一些了關於大島恆一的資料,知道對方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可是不管大島恆一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會答應,沒有什麼比桐桐的命更重要。
片刻後,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大島恆一踩著木屐走入,他一身和服,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極端推崇大和民族主義精神。
容尉遲的心絃一緊,但臉上依舊維持著鎮定的表情。
“大島先生,您好!”容尉遲以日式的禮儀問候,講的也是日文。
大島恆一沒有回應,態度十分傲慢,他上下打量著容尉遲,目光在掃過容尉遲的雙腳時,眼眸忽然微微眯了起來,“容先生看來是有備而來。”
容尉遲不置可否,按照這裡的規矩,無論是進入賓館的房間,還是到日本人的家裡做客,或是進會議室、辦公室,總之,只要是進屋就要脫鞋,他當然要入鄉隨俗。
“不敢。”容尉遲謙虛說道,“我只是帶著誠意而來。”
說著,他將一直提在手裡的保險箱放置到茶几上,輕輕推向了大島恆一。
大島恆一笑著搖頭,“容先生,錢不是萬能的,我絕對不會為了一點錢而出賣醫學成果。”
容尉遲面不改色,依舊沉穩地說道,“容某今日帶來的不是一點錢,而是我的……全部身家。”他將保險箱開啟,裡面是清一色的美金,外加兩份財產過渡轉讓書,一份是個人銀行賬戶資訊,一份是他在香港公司所持有的全部股權。
“大島先生,我當然知道您的品格,你斷然是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被錢所惑,可如果你肯答應我的條件,那麼這些錢我會全部捐給東大醫學部,我知道東大每年撥給您實驗室的科研經費很有限,你甚至需要自己掏腰包來給手下的研究生髮工資,我還知道大島先生想要引進幾套德國的新型醫療裝置,那需要十幾億的美金,還有,大島先生手上已經有一個科研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