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到底做了些什麼,他對自己的女兒做了些什麼?!
顧儀容面色悽然無助,又是說道,“阿黎,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想要你愧疚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小桐是我們的女兒,而且,她快要死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救她,我求求你,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們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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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裡,某個角落,清脆的一聲響,某根花枝被人用力折斷了,花朵在還沒有綻放的那一季,就已經荒蕪分離。
黎遠航望著自己受傷了的指尖默然怔忪,血,血緣?!
輕觸,指尖微疼。
這才知道,原來,那裡連著心。
可是痛徹心扉的地方,卻已經不知去向。
手放開,斷了的花枝隨風搖曳,泛起一串破碎的剪影。
猶記得那一年的夏季,豔陽揮灑著明晃晃的亮,記憶時而湧出,時而沉落,翻騰不已,素什年華,往事成風,那一段不可磨滅的畫面依舊在腦海久久徘徊,不肯離去。
隔著時光,只輕輕一碰,大片的心事便跌落在了時光的影裡,那些記錄了所有色彩的美麗,卻在這一刻,全部被染成了一片殷紅。
可以用一天時間愛上一個人,但卻要用一輩子去忘記一個人。
妹妹?!
他彎起了唇角,懷著滿腹傷心事,卻仍在淡淡地偽裝,偽裝成快樂的模樣。
其實,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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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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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洪濤在得知了尤桐的身世之後,震驚、懊悔、沉痛等諸多情緒一湧而來,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問題了,因為尤桐的病情已經刻不容緩,距離醫生髮出的病危底線日期只剩下了兩天半。
雖然容尉遲已經動身前往日本了,三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還沒過,他人應該還在飛機上,可是他已經可以預見容尉遲此行的結果了,日本的醫學專家不會輕易答應來臺灣的。
根據他剛剛蒐集得來的資料顯示,Acyclovir是由日本一個多人組成的科研小組研究出來的,帶頭人是東大醫學院的權威導師,名字叫做大島恆一,此人是個醫學狂人,在學術上建樹頗高,但卻是個右翼分子,為人偏激固執,並具有強烈的大和民族意識和偏執的武士道精神,排外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思想極為強烈,想要說服他帶隊來臺灣,並且將首個病例用於一箇中國人身上,難如登天。
病房裡,黎洪濤翻看著一份又一份資料,越看越絕望,大島恆一這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說服或者收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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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本州島。
仙台市。
這裡是宮城縣的首府。
即使夜深了,它依舊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像是紙醉金迷的不夜城。
凌晨一點,一輛黑色的房車,在繁華的街道上呼嘯而過,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駛向日本東北大學的醫學部,最後轉入了一棟外觀看起來像是普通教學大樓的地下室。
這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的設計十分奇特,每輛車在進入後都會接收到不同的電子導航資訊,指引車輛前往不同的樓層,車子一旦停妥後,周圍就會降下阻隔鐵門,讓每一個下車的人可以乘坐單獨的電梯,前往他們想去的樓層,確保每個人的**權。
黑色的房車從入口處緩緩駛進,依照電子導航,車子開向地下一樓的A區,當車子停妥後,身著白色制服的司機隨即下車,態度恭敬地開啟後座車門,對坐在裡頭的人彎腰行禮,雙手捧上一枝胡枝子,胡枝子被視為宮城野地區和仙台地區的象徵植物,也是日本東北大學的校徽標誌。
容尉遲從後座踏出,左手拎著一隻黑色的保險箱,右手接過那枝胡枝子,抬眸望了望電梯的方向。
“請您搭乘右前方的電梯,直接抵達八樓。”司機以標準的日文說道。
容尉遲不發一語,徑自邁步走向了電梯,“叮”的一聲,電梯自動在他面前開啟,他抬頭,然後踩著穩重地腳步踏入電梯。
電梯抵達了八樓,有一名穿著醫生制服的女人朝著他行禮,“容先生,請。”
容尉遲在女人的指引下,踏進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會客室的地方,房間不大,只有十坪左右,佈置得卻很典雅,到處充斥著強烈的日本民族風格,茶几上擺放著仙台市獨有的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