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豬兒撕壞了老王爺心愛的扇子,柳若姒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父王,這扇子只怕不能用了。”柳若姒就對老王爺說道,“侯爺箱子裡好像有個相似的扇面,我找工匠給父王換上吧。”柳若姒沒說扇面是柳二老爺的,擔心老王爺不好意思要親家的東西。
“不過一把扇子,壞了就壞了。我這裡還有別的,不用那麼麻煩。”老王爺卻說道。
“父王雖這麼說,我心裡還是不安。”柳若姒就說道,執意要陪老王爺的摺扇。
“何須如此。”老王爺就擺了擺手,“我這些東西,以後也都是你們的。哄小豬兒高興,就比什麼都值得了。你不必如此。”
“父王這樣,會慣壞了小豬兒。”柳若姒就道。
“他才多大,哪裡就能慣壞了他。有他陪著我,我只覺得精神頭都好了許多。不過一把扇子,你和老三也不許嚇唬他。”老王爺又囑咐了柳若姒一句,他是擔心一會柳若姒抱了小豬兒回去會數落小豬兒。
小豬兒雖還聽不懂人說話,但是說話人的態度他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我們哪裡敢嚇唬他,他可有父王這座大靠山。”柳若姒忍不住笑道。
小豬兒雖聽不懂老王爺和柳若姒說話,這個時候趴在奶孃懷裡,卻也高興的手舞足蹈,顯然是感覺到了屋子內融洽的氣氛。小豬兒這一開心,逗的老王爺也笑了起來。
柳若姒帶著小豬兒從春暉堂離開,老王爺臉上還帶著笑意。
對於老王爺來說,這是他多年以來,少有的既輕鬆又開懷的時刻。想到這裡。老王爺不禁暗自搖頭嘆氣。如今他身體欠佳,這段本來應該十分難熬的養病時期,因為有了小豬兒。卻成就了對他來說十分難得的天倫之樂。
世事往往不能夠盡如人意,但是峰迴路轉。或許真的能夠殊途同歸?!
想起方才柳若姒說的話,老王爺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榮成翰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柳若姒抱著小豬兒,一隻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正虎著臉在數落小豬兒。但是小豬兒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害怕或者悔過的神色,反而笑眼彎彎地,彷彿柳若姒只是在跟她玩似的。
“這是怎麼了?”滿身的疲憊,在看見柳若姒和小豬兒母子的那一剎那就消失了。榮成翰笑著上前問道。
“怎麼了。問問你兒子吧。”柳若姒見榮成翰來了,竟有些遷怒榮成翰的意思。
榮成翰卻不以為意,上前就將小豬兒抱進自己懷裡。小豬兒見了父親,更加歡快起來,一雙小胖手都呼上榮成翰的臉,抱著榮成翰滿是胡茬的下巴,咯咯地笑出聲來。
“換了衣裳沒有啊,一回來就抱他……”柳若姒忙就說道。
“今天只在衙門裡,並沒去別的地方。剛才路過書房,大哥在書房裡。留我說了一會話。在書房洗過了……”榮成翰就對柳若姒解釋,然後低頭看著兒子,“乖兒子。你不嫌棄爹爹是不是?”
“哦……哦……”小豬兒歡快地說道。
“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怎麼會嫌我。”榮成翰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得意地笑道。
柳若姒給了這對父子一個不知道該拿你們怎麼辦的眼神,也就不再繼續數落了。
“為什麼數落小豬兒?”榮成翰這才又繼續問道。
“你瞧瞧……”柳若姒就將摺扇開啟了給榮成翰看,“父王最心愛的一把扇子,還是前朝的鶴翁老先生的墨寶,給他拿著玩了一會,就被他給撕成這個模樣。就是最好的修畫匠人,只怕也修不好了。”
榮成翰向柳若姒的手裡看了一眼。認出確實是老王爺心愛的摺扇。
“闖禍了,這可怎麼辦?”榮成翰道。這句話卻是小豬兒說的,語氣中一點兒緊張的意思都沒有。
小豬兒自然當榮成翰哄他玩,越發地高興,糊了榮成翰一下巴的口水。
“我跟父王說你有鶴翁的扇面,想要給父王換個扇面,父王卻不肯。”柳若姒就說道。
“我什麼時候有鶴翁的扇面?”榮成翰不解。
“你沒有,小豬兒外公那裡有。我正打算寫個帖子,打發人去要了來。”柳若姒對榮成翰實言相告。
“這卻不必。”榮成翰聽了,就搖了搖頭。“父王說不在意,那必定是不在意。他怎麼寵小豬兒的,咱們都看在眼裡。”
“父王不在意,可這府裡並不止咱們跟父王。”柳若姒卻說道,“如今父王這樣疼寵小豬兒,總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正是用扇子的時候,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