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忙低柔的喊她,“老婆!”
“這房間一直都沒住人,乾淨倒是乾淨,可是也沒有被子之類的,這個毛毯給他蓋吧。”秦蘇嘴角抿了抿,表情上雖沒有什麼太多的和緩,可語氣還是正常的。
“嗯!”司徒慎很高興的點頭。
秦蘇走過去,將腋下夾著的毛毯給放在了chuang上。
司徒慎對於她懷孕以後努力學會照顧人,到現在也是已經能很好的照顧人了,只不過面對喝醉了的好友倒還是顯得無從下手了許多。好在這會兒路邵恆恢復了些意識,閉著的眼睛也都睜開了,只不過是垂在那裡。
路邵恆有些晃的拿過司徒慎手裡的水杯自己往最裡面送,喝了兩三口後就垂下了手,收攏著手指在上面。
秦蘇看了眼司徒慎,眼神示意自己要出去了,可還沒等動,房間裡卻有聲音忽然響起來。
“她剛來家裡的時候,髒死了,渾身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可是那雙圓眼睛卻特別的亮,像星星一樣……”
路邵恆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也並沒有看向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像是在自言自語,嗓音因喝過酒的關係很是嘶啞。
秦蘇聽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嘴裡所說的“她”,指的是好友路惜珺,心情不由的也被他帶動著一起。
路邵恆依舊沒有抬眼,自己繼續著,“她從到路家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很聽話,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過活。她怕所有人,卻更怕我,尤其是怕我不高興,可我要是笑了,她比我笑的還開心……”
“但她脾氣也犟,路家那麼大,那麼多人都欺負她,連下人都暗地裡給她使絆子,她卻從來都不哭。可要是在我跟前,稍微安慰那麼一兩句,她就能哭到不行,像水做的一樣……”
說到這裡,路邵恆好似也陷入那回憶當中,低笑了起來,可很快,又重新沉默了下來,好半響才再發出聲音來,“她始終都覺得我不喜歡孩子,怎麼可能呢?那是我們倆的,怎麼會不喜歡,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到後面,路邵恆不再說了,只是握著水杯的手指那樣用力,杯子在他指間都快被捏碎了,整個房間裡都無限蔓延著從他聲音和情緒裡透出來的那股子悵痛。
安頓好路邵恆,司徒慎夫妻倆回到了主臥室,依次的躺了上去。
秦蘇偏頭看了眼他,沒好氣的說,“你過來跟我睡什麼,去跟你好兄弟完成洞房花燭夜去啊!”
“不好吧,老婆~~”司徒慎討好的看著她,拉長著尾音的喊。
她一臉嫌棄他,還是憤憤不平,“我搞不懂,既然不願意,為什麼不取消婚禮!”
“邵恆也有他的難處。”聞言,司徒慎蹙眉。
“能有什麼難處,不想結,還能像是古代一樣被綁著去結?”秦蘇不屑的說,感覺理由很牽強。
“話不能這麼說,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再說,就比如我們,當初我也是不想結婚,可是後來還不是答應了和你去了民政局登記。”司徒慎蹙著濃眉,在繼續說著。
他將兩人的事拿出來說,就是為了幫好友解釋一下,可等著說完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側過黑眸看向她,果然看到她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都已經凌厲的眯了起來。
“哦,我差點忘了你當初有多麼不情願。”秦蘇斜眼看著他,皮笑肉不笑。
“咳!”司徒慎俊容一抖,急忙慌里慌張的補救著,“老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麼,我當初傻,你不能翻舊賬啊!”
“誰先挑起來的這個頭?”她咬牙。
“我只是想替邵恆他……算了,老婆,我們還是睡覺吧!”司徒慎想要解釋,後來感覺越解釋越亂一樣,乾脆放棄了,長臂伸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匆匆結束著這個話題。
秦蘇從鼻子裡哼了兩聲出來,卻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是想到剛剛路邵恆的模樣,那些話和那些事都像是烙印在他內心深處的,想必他無時不刻也沒有放下過好友路惜珺。想到他心裡的不甘願和難,一整天的婚禮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很難熬過來的,這樣想,竟對他也起了一些的同情心。
至於他和好友路惜珺之間的愛恨情仇,亦或者真的是這輩子沒有了緣分,作為旁觀者也只能替他們感傷而已。
都以為路邵恆今天的婚禮便是將所有都告一段落,沒想到第二天沒有過去前,竟爆出了個驚人的訊息來!
(驚人訊息只在番外裡揭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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