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爛泥扶不上牆,白瞎了這份好家世,覺得我根本配不上有這樣的爹和這樣的叔。我他媽的……我他媽的最受不了這個……”
“戧毛驢。”張起靈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嗯?”吳邪反應過來,想了想覺得還真他媽的貼切,吃了半輩子“激將法”的虧,他故作神秘地湊近張起靈的耳朵,咬牙道,“千萬別告訴別人。”
張起靈扭過頭,和吳邪四目相對,鼻尖相抵,然後偏頭也湊近吳邪耳邊:“地球人都知道了。”
“靠!”吳邪憤然,冷不防地往前一湊,咬住張起靈的下唇重重地吮了一下,再迅速後撤,跟偷到腥的貓一樣笑得無比得意。
張起靈依然沒什麼表情,但眉眼彎出了好看的弧度,晶亮的眼眸閃動著細碎的星芒,甚至亮過破曉的曦光。
吳邪直視著他,一點一點斂了燦若星輝的笑……
“張校。”
“嗯?”
“你說過,你要的是一輩子?”
“是。”
張起靈直視著他,一點一點隱了亮過星芒的光……
吳邪臉上最後一絲笑意融進險峰,他肅穆的眼中盛滿堅定:“在你沒改變心意之前,在我……在我還……在我也沒改變心意之前,如果我還沒強到可以……可以……之前,請你,請你一定要逼我,一定要……張起靈,你相不相信我能做得到?”
張起靈眸中最後一線曦光隱入深潭,他微彎的嘴角溢滿柔情:“我相信。”
天,徹底亮了,再待在車蓋上,恐怕就會被小鎮上的人當黑社會用爬犁拍下來,吳邪從車蓋上跳下來,胳膊撐在副駕駛的車門上,問正準備開車門的張起靈:“接下來去哪兒?”
“你先到後面睡一會兒,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