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驍不管不顧將她抱進懷裡,左手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右手便將她的小臉摁進自己心臟的部位,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和憐愛,嘶啞動情道:“傻瓜!你這個小傻瓜!為何要讓自己這麼狼狽?!你管她是誰,就算是驚世駭俗也罷,為何讓自己受這樣的罪?!”柳林波一聽,小腦袋更從他的懷裡掙出來,抬起,眨著水眸,“這麼多人在呢”
“怕什麼,讓他們羨慕去吧,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也不要讓你自己受委屈”
柳林波聽到這話整個人風中石化了很久,久久沒法語言。
咳咳,這九殿下抱著九王妃就一直象瞧不見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那旁若無人的姿態,倆個人聲情並茂的對話,將他們的痴迷演澤得淋漓盡致,簡直就將旁人當空氣了!而這旁人當中還包括他的父皇和母后在內了。人人都在倒抽著冷氣!猶其是九殿下居然說:“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也不要你自己受委屈。”這句話之中的“天下人”也包括了他的父王和母后了麼?這真是大逆不道啊!可想而知,今晚的主謀是誰,九王爺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了!瞧著九王爺抱著他的王妃,那副全天下的人都已經不存在,眼睛裡只有柳林波的痴狂傲慢,俗語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她可得認清事實了啊!況且她還不是人家親孃。
所以,她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地說道:“驍兒啊!別的事本宮做了的會認。但那血,真不是我叫人潑的啊!你要相信我!”皇上故意咳了一聲,提醒著他們道:“好了!老九,你的媳婦兒這不是好好的麼?”柳林波稍稍地推開了梁驍一些,眾目睽睽之下,心情激動之後不禁有些臉紅。
梁驍長嘆一口氣卻說道:“我連自己的媳婦兒都保護不了,讓你受人欺負,還顧什麼禮節了?”說著,眼睛噬血泛紅森然地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這戲,也看完了,孩兒先行告退了”梁驍說著拉著柳林波就往外走,柳林波扭頭間突然瞧見了當年那個說自己命格和皇宮相剋的海納*師。
眼光一直定在了坐在一側的海納法師身上,淡笑一下,“原來法師也在,真是幸會!”
法師低頭,“承蒙九王妃娘娘看得起貧道,貧道拜見娘娘”
梁驍回頭一看方才想起來,這是當初淑妃派人叫來宮裡的法師,就是他指出柳林與皇宮裡的人命格相剋,當即回過神來,情緒穩了幾分,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
柳林波冷然,“別,本宮也承受不起法師一拜,法師道行高深,對本宮命運,尚且掌握手中,本宮哪敢逾越,受法師一拜!”語氣中挑釁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眾人都已瞭然她這麼說的目的,許多都報有看好戲的心思。
龐媚兒站在那裡,卻在背後攥著手,以抑制住眼中過於明顯的緊張。
海納法師卻還仿若自如,“娘娘太過了,貧道不過是借用天法,陳述早已既定的事實,所有一切,都非貧道所能控制,是早已註定好的,按理出家之人本該修身養性,不關世事,貧道洩露天機,天譴早已不可避免!”
柳林波轉身歪著頭,伶俐的雙眼透出疑問,“哦?那本宮有些疑問,法師是藉由什麼天法,來洞悉命理呢?”
法師道,“命理自出生已定,生辰八字,相貌身形,五行八卦,自在人心!”
她微微一笑,“那二年前,法師為我卜命,也是以外貌身形,生辰八字來算的?”
他一滯,看著她,“正是!”
這時,她一揚手,“說來也巧,本宮並不知道今日法師在此,可是隨身卻帶來了法師當年為本宮卜命時的算紙,不知法師可還記得了!”
眾人一愣,卻見一個小太監自下面跑過來,手中果然拿著一張黃紙,她揚起眉來,看著紙上所寫,揚聲念道,“芳年十六,臉生疤,六月生,命裡帶火。”
她抬起頭來,“法師可真是高強,不過掐指一算,便能算到本宮生辰八卦,不過,法師看清楚了,如今本宮,可還是臉上生疤?”
事實擺在眼前,自然不用再說,他低頭道,“娘娘絕世芳華,疤……疤痕,該是娘娘命運斗轉,因此消失不見了吧!”
她一聲長笑,“既然如今相貌已經改變,命運自然也該變了,今日既然難得法師在宮中,可否邀法師,再為本宮卜上一卦?”
他一愣,不由偷眼想去看淑妃,卻見淑妃一臉泰然,坐在那裡還在喝著茶,看也不看他一眼,他還未出聲,柳林波又道,“怎麼,難道法師覺得本宮面子矮,不想為本宮卜卦?”
梁驍這時插嘴,“法師,九王妃懿旨,難道你想違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