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國國璽消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那老皇帝的命也不可能一直吊著,一口肥肉放在眼前,李清塵就算是個正人君子恐怕都忍受不住,何況他還是個無恥小人?如今登基雖然是順著老皇帝的屍體往上爬,可在赤夜國的大臣眼裡,依舊是名正言順。
國璽雖然重要,但是誰都知道,若是赤夜國再沒有國君管理朝政,不用別人攻打,自己就亂了。
司脂姻眸光閃了閃,道:“你也不過是一介商人而已,何必管那麼多?再說,這凡事有西陵將軍照料,怎用得你去操心?何況就算操心,你也該操心自己的婚事,你瞧瞧這青鸞上下,誰不知道你住在將軍府?盯著姬燕未婚夫人的名頭與將軍在一起,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在罵著你呢。”
這話要是別人說了,安月只當是個笑話聽了,不過既然司脂姻都開口了,可見外頭的謠言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子。
安月自然也想要解除婚約,不過這姬燕在赤夜國一直不肯冒頭,她這冒失的解了婚約也有些太不地道,最可氣的西陵歸,木頭人一個。
嘆了一口氣,安月才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倒是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司脂姻不自在的說道:“還不是父親,最近張羅著為了尋門親事,我是嫁過人的,這誰都知道,地位高的,自然是看不上我,嫁過去頂多也是個妾室,地位低的,要麼是沒有能耐的,要麼是父親看不中的,再者就是想依靠父親尋個門路的,如何能嫁的?父親身子本就不好,如今為我操心這麼多,更是每況日下,宮裡頭的太醫每天診治也沒有進展,所以我想求著你身邊的那位出自醫仙谷的大夫出手。”
“這不是難事,不過若是你找了良人嫁了,司老大人的身體恐怕不用吃藥都好得了。”安月笑道。
不過話雖這麼說,安月心裡卻清楚的很,司脂姻嫁給二王爺兩年,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她依舊是個處子之身。
“良人我就不求了,我這情況你還不瞭解?”司脂姻苦笑道。
安月有些心疼,這麼好的女子若是勉強一生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以她的條件,哪怕是當一國之母都是可能的。
一國之母?
安月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嘴角揚起了笑意。
西陵歸對皇位沒有任何想法,八王爺更是沒有希望,其他皇子也都不過是陪襯而已,唯一能得大任的相信非九王爺莫屬,若是這二人能成就一番姻緣,那豈不是人間美事?
而且按照她對九王的瞭解,以前的他雖然有些不甚懂事,但是如今越發沉穩起來,看人也不會只看身份,雖然司脂姻嫁過一回,但若是二人好好相處,沒準這九王真的就動心了……
細想之下,安月越發覺得二人相配,她記得九王近兩日便會到達京城,看樣子得好好謀劃一番了。
“脂姻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論名聲,何人能比我的情況還要糟糕?這京都也有好些時候沒有好好熱鬧熱鬧了,不如五天之後,在將軍府擺下宴席,這京城有些名聲的公子小姐都邀請過來,讓我也做一回紅娘,你看可好?”安月狡黠的說道。
司脂姻再大氣,卻也還是個閨閣女子,提到婚事多少有些隨父母做主的意思,如今安月一說要當紅娘,更是有些羞意。
“可這宴席也該有些名頭才對,要不然明說是相親宴,誰還好意思前來?”司脂姻雖然害羞,但還是直截了當的問道。
“理由自然好找的很,你回家等著名帖便是,明天一早我派人給你送去,順便和瑤姨一起去瞧瞧司老大人。”安月笑道。
見安月說的如此萬無一失,司脂姻也不再胡思亂想,畢竟迄今為止,倒真沒這安鉤月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以她如今在京都的分量,隨便一句話都足以震上一震。
這宴會的理由安月自然已經想好了一個,那便是宴請煜壬公的公子。
這京都裡頭年輕一輩的想必對這煜壬公沒有多少印象,但是相信司老大人這樣的老臣們心裡頭都是清楚的,先皇時期,這煜壬公的名聲極大,而如今雖然沒落了,但是皇家欠了花家上百條人命!
按理說煜壬公的名頭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力,不過安月既然都已經挑明瞭是宴請煜壬公的公子,那麼花行雲在京都可就不可能再是無名之輩了,就算他不想在朝為官,那也會有一定的影響力,再加上在這將軍府舉辦,可見他與西陵歸的交情匪淺,必會讓所有人心裡頭都警惕一下,就算將來傳到了北方,也會幫著煜壬公嚇退不少麻煩。
更重要的是,靈貴妃這麼鬼靈的人,自然也瞧得出花行雲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