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長得是好看,可話有些少了,不夠貼心,更不如安月來的親人,而且她這第一時間便將更多的喜歡投身在了安月與青淨的身上,西陵歸倒是隻能撿了剩下的一點兒。
這正常的母子相認幾乎都是哭哭啼啼,可眼下二人雖然激動,但卻都放在了心裡,靈貴妃表面上對西陵歸很是疏離,但是這屋裡頭的人都明白,作為一個母親,她的愛意從來沒少過,那副貼在胸前的畫像便是證明。
這屋中帶著一絲溫暖,西陵歸一起身,花行雲才走到靈貴妃的面前,也跪了下去。
安月眉頭一挑,她一直懷疑花行雲與西陵歸的關係,看現在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親戚關係?
靈貴妃有些狐疑,不解的看向花行雲,眼前這孩子也有幾分親切,可她記得自己只生了一個兒子呀?
“侄兒拜見姑姑。”花行雲恭敬的說道。
說完,屋中眾人驚詫的看著花行雲,完全鬧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世人都知道,靈貴妃自幼被養在狼群之中,稱之為狼女,怎會突然冒出一個侄子?
安月看向西陵歸,只見他面色依舊,似乎早有準備。
花行雲這麼一個人突然出現,西陵歸自然不會任由他呆在身邊,早就著手調查了他的身世,自然也查出這花行雲乃是北方煜壬公的獨子,只是之前靈貴妃不在,二人也保持著足夠的默契,沒有挑明罷了。
靈貴妃自幼沒有親人,如今一聽花行雲一句“拜見姑姑”,頓時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是……”
“侄兒……”
“把樓上的人都給本公子抓起來!”
花行雲剛剛開口,樓下便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安月嘴角一抽,這四公子可真是找死,讓他帶人過來竟然還真的帶來了,更要命的是在花行雲認親的時候!
此刻,花行雲與西陵歸臉色黑了下來,如此時刻突然來了個攪局的,任誰也高興不得!
不過瞧著安月一臉抽笑的樣子,西陵歸心中自然也有數,怪不得剛才讓他的人退下去。
“哪個不要命的來妨礙老子的好事?”
花行雲臉色陰沉,氣哼哼的爬了起來,扭頭便衝向了外頭,青淨向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當即也跟了出去,瞧著這兩個暴脾氣的人出了門,安月都有些憐憫那四公子。
樓下,司家四公子一臉氣派的坐著,身邊帶來了十幾名捕快信心十足。
“讓你帶人來你就帶人來,你是真傻吧!”青淨叉著腰笑道,臉上的鬍子不知怎的掉了一半,看上去十分喜感,而那妖嬈的面孔也露出了不少。
四公子一瞧,頓時眼都直了起來,利索的站了起來,眯著眼走到青淨身邊,眼神不停的打量著,很快便說道:“原來是個姑娘家的,既然來了這青樓想必也是出來賣的吧,本公子出價五百兩,你和那位美人兒一起跟著本公子走吧!”
青淨眼睛一瞪,瞬間往那裝的一本正經的臉上碎了一口唾沫,那四公子剛要發飆,便被青淨一個飛腿踹了過去,“你才出來賣的呢!老孃剛才饒你一命你還來勁兒了!找死是不是?”
花行雲眯著眼,揚起一絲痞笑,問道:“你說的美人兒是誰呢?”
花行雲話剛說完,安月與靈貴妃等人也從樓上走了下來,那四公子傻乎乎的明不清局面,捂著被踹的胸口,罵道:“你們這群飯桶,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不要傷了那位大美人兒!”
“媽的!老孃踹的輕了!”
青淨一聽,又衝了上去,花行雲一臉壞笑,“一邊兒待著去。”
花行雲的實力除了西陵歸以外根本無人可比,輕輕一扣便將青淨甩到了一邊,自己則慢悠悠的走到了被一群捕快圍在中間的四公子附近,眼神瞧著自家姑姑看了一眼,考慮到她的承受能力,還是考慮著不要太血腥,將他的最新的得意之作拿了出來。
安月一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花行雲手中不過是纏成火柴盒大小的奇特絲線,而絲線裡頭則掛著無數倒勾,額,說白了,就是釣魚鉤!
綵樓之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誰都看得見站在安月旁邊的正是西陵歸,雖然那四公子之前吼了兩聲,可哪個捕快敢當著西陵歸的面抓人?而且現在就算花行雲已經走到了眼前他們也不敢多有動作,瞧著西陵歸一雙危險的眼神盯著,直接顫抖的跪在了地上,給花行雲讓出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無論是安月還是西陵歸,都不是善男信女,所以一瞧著花行雲手裡頭那有些滲人的倒勾,像是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