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幫我。”暖荷和枕濃的醫術比不上小川,這次要麻煩她。
慕容熵早就恨不得把左小川帶回來了,這次聽到蘇洛九給的好藉口眼睛一亮,“好。”
蘇洛九嫌棄地閉了閉眼,做出了請的手勢。
慕容熵欣然接受,轉身就要走,突然轉身走了回來,認真地看著蘇洛九,嚴肅地問道,“你說的量不少……”
“三碗血,不多,頂多有點虛,休養兩日便可。”蘇洛九淡淡一笑。
“別再阿止倒下了你也跟著倒下。”慕容熵有點擔憂地說道。
蘇洛九倒是對慕容熵難得的關心感到受寵若驚,挑了挑眉,“今兒個怎麼轉性了居然擔心我?”
慕容熵一囧,沒好氣地看了蘇洛九一眼,轉身就走,所以關心這種人是他腦子秀逗了就對了,要不是怕阿止傷心他管個鬼!
蘇洛九看著慕容熵有點窘迫的背影,眯著眼笑了笑,看慕容熵對小川老奸巨猾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這貨也會有這麼彆扭的時候,不過這一次慕容熵的關心是為了墨止還是因為已經真心接受她了?
……
四日很快過去了,墨止在墨管家各種的補品攻勢之下臉色終於從蒼白如紙變得有了一點血色,也能下床走上不少時候,但在慕容熵的監督下,多數時間還是在床上度過,但他每日都要在蘇洛九所在的藥房前站上一個時辰,這點堅持慕容熵也沒辦法勸阻,只有表面淡定內心發虛的陪著,要不是蘇洛九撩了話不準任何人去打擾,他都怕墨止會衝進去。
今天墨止剛從藥房門口離開,藥房的門便打了開來,一股淡淡的煙霧從房中瀰漫出來,蘇洛九單薄的身影從藥霧中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微的蒼白,袖子似乎為了方便高高挽起,露出用紗布包紮著的右手腕。
“阿九姐姐怎麼出來了?”左小川端著藥罐子跟著出來,擔憂地問道,這幾天阿九姐姐一直沒怎麼睡覺倒騰著給王爺治病的藥,還流了兩碗的血,這製藥的工作剛告一段落她不好好歇著一會兒再繼續,跑出來幹什麼?
“我出來透口氣,你這麼擔心幹什麼,我不過放了一碗血,補補就回來了。”蘇洛九漫不經心地說道,見左小川下意識想反駁,微微眯眼,抬手輕輕按住她的嘴,搖了搖頭。
左小川對她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她明明就放了三碗血,為什麼要說自己只流了一碗?但見蘇洛九給自己使了眼色,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還是乖乖配合,輕輕把她捂在自己嘴邊的手扯了下去,道,“一碗血也是血,枕濃已經給你弄補藥了,應該一會兒就回來。”她跑出來把阿九姐姐的事情給枕濃說了之後,枕濃和暖荷差點沒擔心死,這不一天天都送來好多補品。
“唔,話說枕濃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要不你去幫我催催?”蘇洛九笑吟吟地說道。
左小川點頭,放下藥罐就乖乖地執行任務去了。
待左小川離去後,蘇洛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慵懶的目光懶洋洋地掃過藥房門口不遠處的那棵大樹,看著樹後露出的難以察覺的一點點銀色的布料,有些無奈,慕容熵這輩子恐怕只能被墨止吃得死死得永無翻身之日了,墨止現在這麼虛弱慕容熵居然都看不住人……她也是猜測墨止不會放心她一個人所以會在附近觀察著,所以才會和小川演了方才那一出,她早就說過自己的血能救墨止,依墨止的機智不可能猜不到這份藥的藥引子是什麼,三碗血墨止絕對要心痛好久,若只是一碗血的話應該會好一點,她撒一點點小謊讓墨止安安心也無不可。
撿起左小川放在地上的藥罐,蘇洛九有點無奈,這罐子裡可都是給墨止救命的寶貝,虧這丫頭大大咧咧的往地上放,再看了眼墨止躲在後面的大樹,美眸一眯轉身進了藥房,剛一關上門,就有點氣虛地踉蹌了一下,連忙扶著桌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寒體之人的血液比常人承載著其主的更多元氣,她這三大碗血可算是元氣大傷了,虧得墨止不知道,否則真不知道以後他要怎麼教訓自己……
抬眼看了看正放在火爐上熬煮的裝著她血液的陶罐,湊近了聞了聞,琢磨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將手裡藥罐子裡的藥再搗了幾下,小心翼翼地放進了陶罐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藥味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弄得她胸口一悶突然有了作嘔的衝動,壓下這股莫名的噁心感,蘇洛九閉了閉眼定神,端起身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拿起了放在碎冰中的一個玉盒,慢慢開啟,露出裡面還緩緩動著的一隻三個指甲蓋大小的晶瑩剔透宛若冰雪的冰蛤。
蘇洛九輕輕捏住冰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