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兒子,現在居然主動去了生父身邊,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讓她心力交瘁,病了一場。
孫五嶽憐惜生病的女友,妥帖照顧,對王迎春的埋怨也都忍受下來。王迎春感動於他的柔情,生病的人情感上又格外脆弱,對孫五嶽的感情倒是更深了一層。然而,芥蒂已存,原本說好要結婚的事便都默契地擱置了。
受此事影響,孫五嶽的情緒十分低落,好像連工作都沒什麼幹勁兒了。
每次看到墨北,孫五嶽都一副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墨北就全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倒是夏多找了個機會,跟孫五嶽好好談了一回,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反正孫五嶽的情緒恢復了不少,對墨北也和平常一樣了。
墨北把精力都放在了劇本創作上,完成之後放置了半個月,隨後便又投入到修改中。等到第二稿劇本完成,已經是暑假了。
夏多早就打算好,暑假先回北京看望家人,剩下的時間就全待在深圳工作。墨北正好也想要跟鄭華仁商量劇本的事,在深圳當然是比在雲邊要方便,於是先行一步去了深圳等夏多。
到深圳那天正趕上臺風,龔小楠開著輛白色途樂來接墨北,幸虧是SUV,在這狂風暴雨中還算穩妥。
墨北發現龔小楠臉色不太好,怕影響他開車就沒問,到家以後見馮望南也是一副怏怏不樂的神情。進門半個小時,兩人一句對話都沒有,顯然是正在冷戰。
在這種氣氛下,墨北渾身都不自在,問了兩句,倆人誰都不說是怎麼回事,連眼神都不肯對上,實在是讓人頭疼。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墨北看到龔小楠居然一聲不響地拿了寢具去要去睡沙發,這才知道倆人都已經一個主臥一個客房分居了。
馮望南對著龔小楠哼了一聲,轉身就關了臥室的門,墨北剎時間感受到了來自龔小楠的冷氣蔓延。
“楠哥,你倆到底怎麼了?你們這樣子,我覺得我在這兒都待不下去了。要不這樣,你開車送我去酒店吧。”
龔小楠黑著臉說:“自己家不待去什麼酒店去酒店,找揍呢。”
墨北白了他一眼,“拿我當出氣筒啊?”
龔小楠摸了摸鼻子,“跟汪汪一個毛病,歪歪(注)。”
墨北笑了:“你是幹啥事讓汪汪哥不高興了?”
龔小楠很火大:“還不是他胡思亂想,我行得正坐得端,就沒對不起他……”
咣的一聲,臥室門被從裡面踹開,馮望南火冒三丈地衝出來:“我胡思亂想?你做那事兒還用著人多想嗎?擱誰眼裡不是……”
龔小楠跳了起來,兩個人戧戧(注)了起來,墨北倒是從中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龔小楠和馮望南的生意越做越紅火,攤子鋪得也越來越大,來往的人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什麼階層什麼脾性的都有,其中難免有不少喜歡靠酒色財氣來開路的,而且生意場上這種風氣很濃厚,似乎不隨波逐流的話都成了另類。
龔小楠身上痞氣很重,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了很久的,跟他打交道的人十有八九把他當成了風月場中的老手。於是,酒桌上勸酒的是美女業務員,KTV裡陪唱的是漂亮三陪女,進了洗浴中心有風騷按摩師侍候,甚至還有部分女性客戶願意主動獻身。
龔小楠推辭得連自己都乏了,而且有時候在生意場上就是這樣,別人人手一個美女摟著,你身邊沒有,那是看不起人還是不想跟這圈子混呢?所以有時候龔小楠也會逢場作戲,跟美女調笑調笑,但絕不越矩,更不會跟誰搞到床上去。
這個階段其實馮望南經歷的也差不多,自然也瞭解龔小楠的難處,兩個人在外面作完戲回到家,還能拿這些事開幾句玩笑。
可後來,有些心思靈敏的瞧出來龔小楠不喜歡女人,於是投其所好給他介紹漂亮小男孩。
對於純gay來說,漂亮男孩的殺傷力可比美女大多了,威脅性不可同日而語。看著男朋友摟著美女的感覺和他摟著漂亮男孩的感覺可不一樣,馮望南不高興了。
更讓馮望南不滿的是,龔小楠和他的關係其實有心人都能看出個端倪,偏偏還有人認為“沒有男人不愛偷腥”,更何況“男人本就好色,同性戀更是管不住下半身,gay圈本來就亂”。
這些馮望南倒也能忍,頂多就是吃吃醋耍耍小脾氣,被龔小楠一鬨也就好了。
可是,最近龔小楠認識了一位某國際大公司駐亞洲分公司的總監,這位總監三十二歲,中德混血,法蘭克福大學畢業,愛好滑雪、賽車。最要命的是,大多數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