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也不好,他雖然不喜歡這種“討飯”一樣的要錢方式,可現在除了這個,也沒別的法子能弄到錢了,心裡再不爽也要忍著。
客人們的眼神裡紛紛染上了些許責怪,對安樂南城頓時有些不滿,哪有這般對待自己的父母的,自己吃香喝辣,卻把爹孃晾一邊餓肚子。
“爹,娘,原先是你們特意讓人捎話過來,說因為我們得罪了吳老爺,怕被我們連累,要和我們徹底斷絕關係,還說千萬別再往家裡跑,我們自然不敢忤逆您的意思,所以很久沒回家了,就算如此,我們不還是記得在大年初一託人特意給您帶去了一吊錢以敬孝心?”
“再說,家裡哪裡窮到這地步了?有二十畝田地不說,還有這些年您攢下的錢,怎麼都不可能走到連飯都吃不起的地步?”安樂說道。
南多福老臉一紅,安樂說的那二十畝田,早被他賣了大半,指望南爭那懶貨種田根本不可能,他自己一個人又種不來,最後衡量再三,還是賣了,這些日子基本上是坐吃山空。
“爹,咱們有話去後堂說吧,我們這兒還要做生意的,”南城沉聲道。
“怎麼著?怕別人看出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不孝子?”王氏尖著嗓子道:“我可不管你的生意,你連自個兒的老子娘都敢丟一邊,還做什麼生意?”
安樂擰眉,她真想一巴掌將這個王氏直接拍出去,再這麼鬧下去,店裡生意還做不做了!
卻在這時,想起了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三嬸孃,發生什麼事了?”
是林氏的四歲的三兒子三石,剛剛正和四石在後面院子裡玩兒,聽到動靜了這才跑出來看看,手裡還捧著一個小罐子,裡面裝著的是安樂上次給他們買回來的糖,他喜歡的不得了,天天抱著吃。
王氏的大兒子大山一見三石手上罐子裡的糖果,口水都快饞的流出來了,立馬衝過去,一把搶走了三石手中的糖罐子,還把小個子的三石給撞到了地上。
三石愣愣的呆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待他回過神來,便“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大山哥哥搶我的糖。”
王氏瞥了眼大山手中的那一罐子糖,頓時咂舌,這糖果可貴的很,她就算是再寵兒子,也沒捨得給他們買過這麼貴的,看來安樂他們的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
大山不理會三石的哭嚎,自顧自的拿了罐子裡的糖吃了起來,二山三山和四花見了也撲上去搶大山手上的糖,四個孩子就這麼哄搶了起來。
安樂冷笑,真是什麼樣的兒子生什麼樣的種。
林氏聽到三石的嚎哭聲,立馬跑過來了,抱起摔在地上的三石,安撫道:“不哭不哭,搶東西的都是土匪,孃親下次再給你買。”
說著便冷冷的瞥了一眼王氏,王氏不樂意了,尖著嗓子道:“說誰呢?我兒子怎麼···”
“這店裡還有沒有清淨?”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並不像王氏那般尖銳,卻十分蒼勁有力,直擊人心,就連囂張的王氏也頓時住了嘴。
孫老爺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身為老闆,店裡亂成這樣,也不知道管管?我聽著這吵吵鬧鬧的聲音,頭都疼,難不成就是想讓客人在這種環境下吃飯?”語氣裡盡是責怪。
鷹一般的眸子掃過來,卻並沒有看向安樂南城,而是看向了那鬧事的一大家子。
南多福一家子頓時被那雙鷹眼看的一陣哆嗦,訕訕的不敢說話了。
南城順勢厲聲道:“客人都投訴了,不管怎麼說,這是做生意的地方,爹孃就別拿咱們自家的家事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若是還想要錢,就跟著我到後堂去,若是要堅持在這兒鬧,我也只有順應客人的意思,將你們趕出去了。”
趙氏給南多福使了個眼色,不管怎麼樣,她今天一定要要到錢!南多福只好開口道:“那就去後堂。”
安樂讓林氏在外面照看店面,囑咐給今天店裡每位客人都半價優惠,以表歉意,自己則和南城,南多福一家子去後堂“協商”。
幾個孩子們就放在院子裡玩。
一到後堂,安樂就開門見山:“要錢沒有。”
南多福愣了愣,怒道:“你們店裡生意這麼好,怎麼可能沒錢?現在是想要糊弄我?”
安樂卻輕描淡寫:“我現在連糊弄你的閒心都沒有,您可以自己看看,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比家裡的屋子好多少?我們賺的錢光是還債就用了不少,剩下的錢還要攢著,到時候要把這店面再擴大一倍,裡裡外外裝修一遍,您覺得這是一筆小數目嗎?”
“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