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常子清肆無忌憚的看著安樂的目光。
常子清凌厲的眸子直視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是想要嘲諷他的不自量力,可南城氣勢卻更甚,身上沒有常子清所有的那種徹骨的冰冷,可眸中的震撼人心的霸氣卻完全將常子清死死的鎮壓了下來。
常子清雙瞳驟睜,這個男人,不簡單。
安樂好笑道:“相公,你說,有的人就是喜歡不自量力,沒什麼本事好非得跑上門來班門弄斧,好像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似的。”
南城揉了揉她的頭,眸中一片暖意:“咱們只當看戲。”南城之所以沒有常子清身上的那徹骨的冰冷,因為他的心是暖的。
常子清這時候有點惱火了,全身的大氣壓都有點低。
看著這個一向喜歡站在巔峰的男人突然這般的狼狽,安樂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笑了:“常大人,你真的這麼閒嗎?要是沒事兒,趕緊走人吧,我這兒正養胎呢,別影響了我孩子的心情。”
常子清沉聲道:“你真的不打算說說咱們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你的這位相公會不會介意?”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的意思。
南城冷笑一聲:“以前的事?我夫人說,以前眼睛不好使,硬是讓一個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那癩蛤蟆以為自己搖身一變就可以變成王子,可卻忘了,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永遠逃不開低人一等的命運,王子那是青蛙才能變的。”
這番話簡直是將常子清諷刺了個透,當初常子清和安樂在一起,就不少人說,他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因為他一窮二白!
安樂哈哈大笑了起來,王子變青蛙的故事是她和南城將的,南城竟然還會活學活用了,不錯。
常子清臉色煞白,不單單是因為南城話語裡的諷刺,而是聽南城的話,才意識到,安樂竟然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這個男人,包括他們十年的“感情”,竟然被他如此玩笑的當做一個笑話!
“樂兒,當年的事算是我不對,但鬧夠了就該適可而止了,我給你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你應該看清楚事實,”常子清冷聲道,眼神裡透著一股子決絕。
安樂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一聲:“常子清,你憑什麼總這麼自信?當年你也是這樣的想法嗎?想著我一定是賴上了你,所以你就可以隨意的糟踐我的感情?可惜,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我只後悔當初怎麼看上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癩蛤蟆?”
“你···!”常子清嚯的一聲站了起來,他最受不了別人挑戰他的自尊心,怒目瞪著安樂。
南城將安樂護在懷裡,安樂也肆無忌憚,譏諷的語氣不亞於剛才:“怎麼?不想承認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當年要不是傍上了本小姐,你永遠都是個沒出息的窮小子,你有資格進入安氏?有資格一而再再而三的高升?”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真是可笑!哦,對了,你是不是想說這一世你沒有本小姐的幫助,依然站在了高位,我猜你又是找了另一棵大樹吧,用你那張可以糊弄人的小白臉一樣的長相?真是下賤!”
常子清大手已經在空中揚起,雙目赤血般的通紅,毫不留情的向著安樂的臉頰揮去,卻在半路上就被南城給攔截了下來。
南城臉色陰沉,隨即手掌用力一扭,便聽到“咯吱”一聲,常子清的手臂便脫臼了,南城看著常子清扭曲的臉,心裡一陣噁心,隨即便將他扔了出來,厲聲道:“來人,給我把他扔出去!”
安樂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常子清,心裡沒有一絲的心疼,反而是一種痛快,朱唇輕啟:“相公,咱們就這麼放過送上門來找打的野狗,是不是太浪費了?”
南城柔聲道:“媳婦你想怎麼樣?”
安樂的無視掉常子清憤恨的眸子,美麗的杏眸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讓他嚐嚐,將死的滋味。”
當初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她要一一還回去!
常子清被卸了一條手臂,此時疼的他額頭上直冒冷汗,卻偏偏不肯吱一聲,死死的瞪著安樂,他怎麼也想不到,安樂如今會對他這般絕情,他認識她十年,自認為對於她的性子瞭如指掌,她愛他,就算他對她做出了傷害,她鬧騰幾次,她也會原諒他,只是他單單算漏了一點,她可以愛上別人。
這些日子對於離洛的打擊絲毫不還手,就是為了讓她心裡暢快,本以為做到了這一步,她心裡的氣也消了,便會乖乖的回到他身邊,可是,事實並不然。
安樂款步走到了常子清身邊,緩緩蹲下身來,南城怕常子清突然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