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出現在眼前,安樂氣惱道:“你手傷成這樣了,怎麼也不說?還握著拳想瞞我嗎?”
南城連忙哄道:“我怕嚇著你了,就是破了點皮,沒什麼事兒。”
安樂沉著臉拉著南城就往車上走:“趕緊去醫館。”
剛好林氏也出來了,和他們一併上了馬車。
周圍人看著這夫妻二人,無人不豔羨的,直到兩人上了馬車,離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依然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出神均燈縷。
眾人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句:還說不愛上人家,到頭來還不是迷住了?但人家對自己媳婦兒這麼專一,這也沒辦法啊。
而大家卻都不知道,君燈縷此時出神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那個女人。
那個傾國傾城女人,她不是第一次看見,第一次,是在為溫眠染的書房,她無意中進去了,便看到了桌上的那一副畫卷,看的出來是用心描摹的,每一筆每一畫都那麼的細緻,讓她以為這女子真的可以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而今,她真的看到那女人走出來了,如畫中一般,連氣質都是十成像。
那次溫眠染髮現她進了他的書房,冷著臉將她趕了出去,一個月都沒搭理她,她知道,是因為那畫中的女子。
君燈縷心裡有點涼涼的,她來了,那她的位置又在哪裡呢?
可隨即又想到,那女子分明就是有了夫君了,看到他們那麼相愛的樣子,君燈縷心裡安心不少,不論曾經如何,現在都只有她在他身邊,是的,只能有她。
——
南府,安樂細心的給南城又檢查餓了一次傷口,這才放下心來:“幸好傷的不重,這幾天不要沾水了。”
南城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小臉:“知道了。”
安樂心裡心疼的緊:“以後咱們還是呆在家吧,出門的確聽不安全的,這治安這麼差,我還真是怕出點兒什麼事兒呢!”
南城欣慰的笑了:“你要是能有這個覺悟,我今兒這傷也算是沒白受。”
安樂沒好氣的撇撇嘴,卻還是沒說什麼,她是怕真的出了事兒,自己都不敢想象結局。
現在日子總算是太平下來了,小兩口開始不問世事的窩在府裡,幾個孩子下了學堂總喜歡將自己在學堂裡的新鮮事兒,南城還買了不少話本子放在家裡,也可以給安樂解解悶。
安樂挺喜歡這園子的,原本買這麼大的院子,是為了胖墩兒考慮,胖墩兒在裡面東竄西竄都沒事兒,現在覺得,有個這樣雅緻的園子還真是挺幸福的,那片池塘上的小亭子是安樂的最愛。
這日,林氏和南準去處理萬花樓那邊的裝修事宜了,安樂就和南城窩在小亭子裡風花雪夜,虛度人生。
突然小廝來報:“三爺,三夫人,少保常大人來訪。”
安樂愣了愣,看了一眼南城,南城衝她點了點頭,隨即對小廝道:“請進來吧。”
“是,”小廝應了一聲,連忙下去了。
“我還沒去找他麻煩呢,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以為我好欺負?”安樂憤憤道,要不是突然發現自己懷了孕,非得整死他不可。
南城柔聲道:“不怕,這是咱們地盤兒,我早想會會他了。”
話音剛落,便看到不遠處一身黑袍的常子清慢步踱了進來,安樂和南城站都沒站起來,只敷衍的問候了一聲:“常大人。”
他們心裡都明白,如今常子清手上的實權已經沒有多少了,說白了,就是個沒勢力的,離洛這種人,絕的很,斬草必除根,怎麼可能容忍的下常子清。
對於一個敗者,他們無需顧忌什麼。
常子清也絲毫不為所動一般,看了他們一眼,便直接坐了下來:“上次在宮宴上沒能多說,所以本官這次專門登門造訪,不唐突吧?”
南城不鹹不淡:“來都來了,就算唐突,我們也不能趕人不是?”
安樂強忍著笑意,相公說話怎麼這麼毒?!
常子清一直是很自負的人,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總是最優秀的一個,對一切事情都抱有十足的自信,當年還是窮小子的他,被安氏集團千金看上的時候,眾人都羨慕他的好運氣,只有他覺得理所當然。
甚至現在,他依然理所當然的覺得,安樂依然愛著他,現在她只是放不下他害過她的事實。尤其是在這個村夫面前,他十分有自信。
“常大人,你若是有要緊的事情,不妨直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南城冷聲道,其實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