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和閱歷。”
“至少,你得知道麵粉是什麼來的,草莓是水果還是蔬菜,平民娶個老婆得花多少錢。”黑袍教士一本正經的補充:“另外你還要有正常的愛好,可以偶爾出入風月場所,沒事就跟貴族談談投資賺錢,私下裡罵罵輪值主教就更稱職了……”
“這不是普通人嗎?”奧斯頓驚訝了:“如果壞了事,普通如我者擔不起責任。”
“我喜歡年輕人使用的小花招。”女教士掩嘴嬌笑兩聲,看著奧斯頓的目光有所變化:“信使事情很少,你還能擔任教會職務,也不妨礙你賺錢娶妻生兒子。”
女教士夾槍帶棒還有調戲意味的話,奧斯頓不申辯也不惱怒,就好像沒聽到似的。其實他是懶得說,因為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
他現在只奢望對方會對自己的被動態度不滿意,從而放棄這個想法——突然接觸一個陌生層面並不是好事,再說這也不在奧斯頓的計劃之內。
“你先考慮考慮。”庭首的寬容大度,但實際上只是個姿態,因為三秒不到他就跟你要答案了:“好吧,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決定了嗎?”
“嗯……啊……呃……”奧斯頓作出一副我正在使勁考慮的模樣。事實上,他這個偽敷衍套路是跟惡魔學的。
“你便秘呀?”女教士指了指庭首,然後歡喜的拍著手:“哈哈哈哈哈哈——你被耍了!讓我替你教訓他吧,我再次確定,我喜歡他的小花招!”
第二節:臨時借調(下)
“喜歡?自己去養幾個。”庭首瞪了女教士一眼,火氣似乎不小,但走到奧斯頓身前時,他還是收斂了:“你都看到了,畢維尼這次捅了個大簍子。毫無疑問,他是個狗雜種!”
奧斯頓被庭首用目光逼視著,最後只能無奈的附和他說:“呃……沒錯,我同意!”
“這裡面有個問題——畢維尼為什麼能欺上瞞下?原因可能很多,但其中肯定有缺了信使這一條;信使的職權繁複,但其中肯定包括防止使徒濫用權力這一項。”庭首看著阿薩德,目光相當嚴肅:“單就這一點來說,信使的存在很有必要。”
“請原諒我的遲鈍,幾位前輩。”奧斯頓抬起目光,其中一點畏懼也沒有:“我依舊想不通,在強者的層面中,為何非得塞進一個普通人 ?'…'而且還要他承擔某種職權?”
“強者就像高懸天際、永不失色的星辰;但普通人呢,只是一日就會燃盡的燈盞。”奧斯頓微微皺眉:“星辰不朽,光亮如同這太陽,熾烈而持久;但普通人是什麼?不過是風雨飄搖中、隨時會油盡光滅的小燈。”
“陽光和燈光,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事物。”
“我很欣慰,你的比喻很有神威庭的特色。”庭首微微一笑:“你已經留意到了,陽光和燈光不在一個層面,那你就沒考慮到,兩者之間並不能相互替代嗎?”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這樣的老傢伙為什麼還要隱藏在教會里?閒的沒事做了?如果陽光只需順從自己的意願,為什麼強者還要跟各大勢力保持某種協議,儘量不去幹擾世俗世界?除了教會的使徒之外,還有哪些強者拿普通人開刀?”
“我怎麼可能知道?”奧斯頓苦笑:“我又不是強者。”
“的確有,”黑袍教士插嘴:“但很少。”
“好吧,我稍微解釋一下。”庭首接受了奧斯頓的理由:“無論強者或者普通人,沒人願意主動約束自己。所謂協議規則,絕不是靠道德或修養來保證……你明白?”
“我猜想……利益或者利害關係。”奧斯頓態度誠懇卻不情願:“甚至是共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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