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蘇芷晴張了張口,終究是嘆息道,“還是母親來說吧,女兒去看看弟弟。”
黃氏點了點頭,自與蘇之合去了書房。
蘇芷晴則繞了個彎,往蘇朔北房間走去。銀鏡玉盤皆跟她後面。
如今,除了這虎符背後意義,銀鏡玉盤該如何處置,同樣也讓蘇芷晴傷了腦筋。
此事事關重大,鬧不好蘇家便有株連九族之禍,銀鏡玉盤皆是外頭買來丫鬟,都是什麼性情,來歷,她委實不知。若是一個不好,遇到背主之人,那便是永遠禍患。
雖說這樣封建時代,要想辦法殺兩個如浮萍般丫鬟,雖不容易卻也不難。
可蘇芷晴畢竟不是那般狠辣之人,要她無根無據,便要了二人命,實有些下不了手。
是以,這一路,她都斟酌說辭,總之是先試探一番再說。
行至蘇朔北那兒,但見屋子裡只有一個沉香照顧,沉香今年已滿十六歲,為人幹練沉穩,很得蘇家人心意,是以才安排給蘇朔北。
此時,但見沉香坐蘇朔北床前,幫他擦拭額頭,時不時試試體溫,手邊還放著一個杯子,裡面盛著些溫水,想來是給蘇朔北醒過來時喝得。
“大小姐。”沉香見著蘇芷晴來了,忙起身行禮。
蘇芷晴朝她做了個噤聲姿勢,示意她莫要吵醒蘇朔北,隨後壓低了聲音問道,“燒可退了?怎地就你一個人此?”
“如煙和如玉被奴婢派到小廚房煎藥去了,說來二人也去了一陣子,不知怎地,竟還未回來。”沉香蹙著眉,“奴婢方才一直走不開,沒法支使外頭丫鬟,少爺該到了吃藥時候了。”
蘇之勁自發達後,格外享受,置辦這宅子時,便給每座院落修了一個單獨小廚房,各房主子想吃點用點,俱可以到自家小廚房去做,有什麼公廚裡沒有食材燉品,使了銀子叫外院小廝去買便可。
是以,蘇朔北藥也都是大房小廚房裡熬。
蘇芷晴蹙起眉頭,暫時將虎符事壓下,“你這裡伺候著,我去廚房那邊催一催。”
“怎敢勞煩了大小姐。”沉香急忙道,“只需請外頭丫鬟去便是。”
蘇芷晴搖搖頭,“那些人笨手笨腳,我不放心,還是親自去好。你不必擔心,若是她們確有理由被絆下了,我是不會罰她們。”
說罷,蘇芷晴出了蘇朔北那,又帶著兩個丫鬟往小廚房去了。
小廚房裡藥香四溢,還未進門,蘇芷晴便聽到哀求之聲,“便是我求求二位妹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林姨娘起來,不是我們不幫您,只這些事豈是我們這些小丫鬟決定,還是得先通報了主子,再做打算。這是大房小廚房,二房人來大房借藥吃,這成何體統啊?”
小廚房仗義疏財
蘇芷晴推門而入,但見林姨娘地上哭梨花帶雨,兩個丫鬟面上皆是露出不耐神色,見蘇芷晴來了,急忙行禮,隨後才道,“還是大小姐替我們與林姨娘說說罷,這事委實不是我們可以做主。姨娘已求了我們足足有一盞茶功夫了。”
這還是蘇芷晴頭一回見著林姨娘,但見她穿了件素蘭夾襖,裡面是白色褙子,都是有些年頭了,棉絮也不厚實,頭上只一根素銀簪子,什麼也沒鑲嵌,寒酸彷彿一個粗使得婆子。
蘇芷晴雖未聽今日蘇雅蘭與蘇如絮爭執,卻也聽說二房杏兒病厲害,如今見了林姨娘這般樣子,心下也哀嘆無地位庶女這樣家裡實可憐。
“你們既然做不得主,便一個留下來,一個回去尋主子們便是,這裡乾耗著,豈不是誤了朔北吃藥時辰?還是辦事不利!”蘇芷晴斥責道,“且林姨娘也是你們主子,叫她跪地上成何體統!還不把人扶起來。”
林姨娘見了蘇芷晴,知這一回丟人是丟到外面去了,趙氏事後若是知道了,定饒不了她,只為了女兒,她卻是顧不得許多了,“請大小姐救救婢妾女兒吧。”
蘇芷晴抬了抬手,示意林姨娘不必再說,隨後指著如煙如玉道,“你們自去給少爺送藥,再去找沉香領罰。”
如煙如玉垂頭應下,端著藥碗匆匆去了。
“我來時,杏兒妹妹便病了,我亦只見過一回,現下病如何了?”蘇芷晴見林姨娘實可憐緊,主動問道。
林姨娘一行清淚自眼角而下,顫抖著道,“怕是不好啊。杏兒本就體弱多病,之前連跪了兩日,今早就高燒不退,大夫來了,開了藥方,說若是吃了還有幾分挺過去希望。只拿藥方里有幾味極貴重藥,婢妾搭上這幾年攢下全部銀兩,也是不夠。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