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跑。一面跑一面說:“不早了,快上床睡覺呀!”
西門飄雪眼角抽抽,唸叨:“剛吃完晚飯,就睡覺?”
“不睡覺,可以先做一下熱身運動。”
“熱身……運動?”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最多,讓你吃了我……”
“……”
南宮九不知道,就在她拽著西門飈血迫不及待鑽進新房的路上,潛伏了許多前來看熱鬧的家丁和丫鬟。待那新房的門一關上,大大小小的腦袋從樹叢廊柱後探了出來,面面相覷。
次日清晨,各種各樣的流言穿梭在萬花谷的大街小巷中。
“昨兒夜裡,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在書房親熱,壓垮了床。”
“三少奶奶大施媚術,令三少爺神魂顛倒,情不自禁在書房親熱起來。”
“是三少爺初嘗情愛,面對貌若天仙的嬌妻不能自持。”
“明明是三少奶奶如狼似虎,欲求無度。”
“剛吃完飯,三少奶奶就迫不及待把三少爺推進了臥室。”
“三少爺精力旺盛,三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如干柴烈火,一點就燃。”
“三少爺應付這一個少奶奶就夠嗆,看來今後都不必納妾了,不然會精盡人亡……”
“……”
“……”
流言在外邊溜達了一圈,又轉回了西門府裡。谷主夫人聽著丫鬟悄悄在她耳邊傳達那些流言蜚語,真是越聽越歡喜,越聽越激動,感慨道:“不愧是年輕人啊,要是他們倆一直這樣下去多好,給我多生幾個孫兒!”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谷主幹咳了兩聲,嚴肅道:“夫人,這些話傳來傳去就難聽了,還是要多管管下人。”
“呵呵,當然要管的,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們阿三跟媳婦如膠似漆,做爹孃的怎麼能不高興?哎呀,我得去給她弄點送子湯!”谷主夫人說幹就幹,喜氣洋洋往後堂的藥房去了。
鬱鬱蔥蔥的槐樹下,屋簷下還掛著那些紅綢和燈籠,窗上的雙喜字和各式各樣的剪紙窗花也都還在,顯得耀眼而喜慶。窗邊一個紫衣身影,正倚欄遠眺,神情憂鬱。她奮鬥了一晚上,也沒能使得西門飄雪繳械投降,作為女人,她無疑是悲劇的。
想她相貌驚豔,雖然胸平了點,但身段還不錯,連身為女人的她都頗為欣賞,那西門飈血竟然熟視無睹。任她在他枕頭邊蹭來蹭去、扭來扭去,他都沒丁點正常男人反應。最後南宮九迫不得已出了殺手鐧,有意無意往他耳朵邊吹吹軟風,又有意無意將手臂環在他腰上,又有意無意抬腿擱在他雙腿之間。就保持這樣一個姿勢,她睡著了,日上三竿醒來之後,枕邊已是空的。敢情她還真嫁了個坐懷不亂的絕品男人!南宮九悲哀扶額,眼前冒出一行黑色的大字:巴結西門飄雪第二步,失敗!
不,豈止是失敗,簡直是人生悲劇。
南宮九換個姿勢,繼續倚欄遠眺,憂鬱嘆氣。抓住男人的心,還是先從抓住男人的眼睛開始吧。色誘啊色誘,看來不拿出點真材實料,真對不住西門飄雪那一雙風流無限的桃花眼。
南宮九一掌拍在窗臺上,拍的整個窗框震了幾下,“連翹!給我找個木匠來!”
萬花谷 71、示弱
西門飄雪在藥房裡鑽研藥理,不知不覺就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今天沒有那個煩人的影子在他身邊亂轉,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小四見三少爺正要起身,便問他是不是去陪谷主和夫人用飯。西門飄雪搖搖頭,心裡惦記著某人此刻在幹嘛,索性先去瞧瞧罷。
剛邁入院門,就聽見“咯吱咯吱”的噪音,原本乾淨整潔的草地上多了一堆竹竿、斧頭之類的東西。西門飄雪最討厭有人破壞環境,揮著扇子大叫:“小四,去看看誰在這亂扔東西!”
小四還未應下,窗戶內迅速探出一張笑嘻嘻的臉蛋,笑的五官都錯位了,不過很可愛。西門飄雪板著臉冷眼望著她問:“你又在幹什麼?”
南宮九一個勁衝他招手:“來啊,看看,已經弄好了!”
西門飄雪負手踱步進屋,只見一名木匠正在裡間忙活,屏風後面,床幃之外,憑空多出了一根筆直的竹竿,從地板下冒出來,一直頂到了房梁。西門飄雪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沉聲道:“誰讓你在我房裡胡來?”
南宮九嘟起嘴不滿道:“這是你的房麼?那我的呢?”
西門飄雪一時語塞,想了想,說:“你若想要個單獨的房間,我可以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