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尖叫。
“徐子琳,你要害死我嗎?”冷知秋花容失色。
徐子琳毫不在意,坐到樹幹下,懶洋洋半躺著出神。“能賺錢的法子有很多啊,不過,我喜歡最簡單的,不用動腦子。”
“嗯?”冷知秋好奇的扭頭看她。
“我喜歡哪家酒肆,就賴在他家不走,給他掃地端盤子,直到主人家把酒給我當工錢。”
一晃一蕩中,看徐子琳散淡的臥姿就像一片隨波逐流的葉子。
冷知秋眯起眼想象她這樣一個身懷絕學的女子,為了一壺酒,在小小酒肆裡掃地抹桌,等到酒入口,又爛醉在街頭,這日子過的真是……
“子琳,我該羨慕你,還是該替你不值?你什麼時候能停下腳步,找個人嫁了?”
兩人正邊說邊耍,沈天賜著急忙慌的跑來,喊道:“外甥媳婦兒,不好了!”
“怎麼了?”冷知秋蹙起眉尖。
沈天賜慌張的道:“我看見錢多多和胡一圖的老婆正坐著轎子往這邊來。”
“他們來做什麼?”冷知秋不悅的跳下鞦韆。
張六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先看了看躺著似乎在睡覺的徐子琳,這才問冷知秋:“少主夫人,要不要屬下去趕走他們?”
冷知秋搖搖頭,“你們還是別出現的好。”說著,便去了園子外等,她是不會放這兩個瘟神踏入園子半步的。
張六跟在她身後小聲道:“屬下就在附近,少主夫人安心。另外……”
“嗯?”冷知秋回頭看他。
“屬下剛才聽了您和那個不男不女的交談,關於錢的事——少主的就是少主夫人的,您若是缺銀子使,屬下立刻去兌一千兩給您花?”張六很小心的提議。
冷知秋錯愕的掩了掩口,旋即有些微慍:“誰準你偷聽的?誰說他的就是我的?難道是項寶貴叫你偷聽我說話的嗎?”
“沒、沒、沒!”張六急忙搖手,“少主他只吩咐屬下好好照顧您,您千萬別生氣,屬下這就滾。”
說著,他就消失了,像個影子。
冷知秋吐了口氣,他滾得太圓潤,她都來不及訓斥,只好不甘不願的面向下轎走來的錢多多和胡楊氏,以及他們那些紅紅綠綠的丫鬟僕從們。
錢多多大老遠就開始笑哈哈,走兩步,抖兩下肩,那叫個得意。他今天是特別收拾過的,鬍子修剪得很整齊,衣袍也是簇新,人看著比往常更加囂張。
“小美人,好多日子沒見著你了,爺我很想念呀。”錢多多恬不知恥的開場白,目光早在冷知秋身上飛了一個來回。
“你可莫嚇壞了小輩。”胡楊氏啐了他一口,笑著拉住冷知秋的手道:“知秋啊,錢老爺說話就是那個德性,其實,算起來他還是寶貴的姨父,是你的長輩,對不對?他是真疼愛你這個小輩,這不,聽說你有難處,他就很著急,特地央我來幫你呢。”
難處?幫我?冷知秋眨巴眨巴水亮的眸子,不吭聲。
錢多多見冷知秋紋風不動,就衝胡楊氏橫了一眼催促。
胡楊氏親暱的撫著冷知秋的手背,柔聲道:“這些日子,咱也都聽說了,那些眉高眼低的太太奶奶們,欺負你是小輩,斷了你家的生意,可憐的孩子,剛接下項家的擔子,就被人欺負成這樣,唉——”
冷知秋清咳了一聲,目光無聊的瞥向地上一隻活潑潑跳動的青蛙。
“吶,所以唻,你錢姨父就看不過去了,特地來央告,怎麼也不能讓你這麼討人歡喜的孩子受苦,只要我和你錢姨父出面,保管那些太太奶奶們不敢再欺負你,那些活兒仍然都會給你的。”胡楊氏笑眯眯的。
冷知秋躲開錢多多那淫褻的目光,往門裡面站,兩手扶在雙開的大門扇上,時刻準備著關門。
“伯母,您直接說條件吧。”
“哎喲,這孩子真是太伶俐了,脾氣也直爽,難怪招人喜歡,呵呵。”胡楊氏繼續廢話,廢話到一定程度,自己也無趣了,只好看向錢多多。
錢多多拿扳指磨著糙臉皮,走上兩步,使勁抽了抽鼻子,想去聞那隱隱約約幽幽淡淡的香味,卻嫌太遠,真是心癢難搔,瞅著冷知秋看天看地看風景的樣子,就像只隨時準備遁走的小鹿,嘿嘿,想逃出我錢多多的手掌心?沒門!
“小美人,我錢多多也不喜歡繞彎子,實話對你說,我是好色,不過老子以、德、服、人,好色有道,強搶良家婦女這種喪盡天良、觸犯律法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做的。我要你乖乖的、自動的來到我身邊,嘿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