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
冷景易剛出大門,就見門口停著輛馬車,三爺爺坐在車把式位置上,咕噥道:“上車吧,趕小路走後門比較好。”
冷景易挑眉深看著三爺爺。
“親家公看啥呀?老奴又不是什麼大美人。”三爺爺翻了個怪眼,催促冷景易上車。
——
木子虛並非像沈芸說的那樣請不動,他二話沒說就跟著冷景易來了東城念奴巷,衝冷知秋點頭淡淡微笑,便去看冷自予。
冷景易看得稀奇,就問女兒:“你何時認得這個大夫的?”
別說他,項沈氏也覺得奇怪,清明那天,兒媳婦非要去十里長街耍,難道就是為了見這郎中?這算什麼意思?
“那個知秋,你嫁進我項家可要守規矩啊,前頭有姓孔的臭書生鬧得我家寶貴很沒面子,這會兒怎麼又和木大夫攀上交情?”
項文龍扯了扯她的衣袖,沉聲道:“此時怎麼問這種事情?還是等木大夫的診斷吧。”
他對兒媳婦也算有了些認識,那孩子性淡,不是個喜歡招惹的人。
冷知秋心裡一陣煩。連父親也喜歡追究這種子虛烏有,反倒不如公公明白事理。
她想,夏七看到她尋木子虛,那麼項寶貴顯然知道這事,連他本尊都沒提這一茬,其他人卻把她冷知秋看做什麼樣人了?
她起了不平,索性道:“爹,我進去問問木大夫。”
冷景易怔了怔,和項沈氏一起張口結舌看冷知秋大方跨入小坡屋,很快響起二人對話的聲音。
“先生,我弟弟還有救麼?”
“容在下再想想。”
“有勞先生。”腳步聲響,冷知秋是要出來了。
木子虛突然問:“姑娘可知道令弟身中奇毒已經多年?”
冷知秋搖頭。“請先生明言。”
“令弟曾吃過一種叫‘忘憂草’的毒草,這種毒草會令五臟六腑僵硬,如果安生靜臥,也許能活個五六十年不死,但若四處走動、甚至練習武術,則氣脈阻斷,命不長久矣。”
聞言,冷景易等人忍不住也進去。
“難怪寶貴曾特別交代,這孩子不能多動,老孃還不信,想著男孩子整天躺在屋裡,還不變得女氣?到時候怎麼娶媳婦兒?原來有這緣故……”項沈氏懊惱的拍額頭。
聽她這麼說,木子虛倒沒什麼反應,冷知秋卻道:“自予說他習過武,還是我夫君教他的,難不成是扯謊?”
她那天忙著照顧小葵,沒聽到項寶貴和冷自予在井邊的對話。
眾人不由得看向床榻上將死未死的冷自予,暗歎這孩子真是內向,不知瞞著多少事。
木子虛沉吟道:“既然姑娘說他習過武,那就難怪了。近日令弟必定與人‘大動干戈’,導致氣脈衝破了僵硬的五臟六腑,如今內臟俱已壞死,就算勉強保住性命,也是終身起不了床的。”
冷知秋瞧著冷自予可憐的樣子,一陣心酸:“能保住命就好。”
眾人紛紛贊同。
“我這裡有解毒的方子,但若要恢復……”木子虛垂眸想了片刻,對冷知秋淡淡一笑。“有了!姑娘可想治好令弟的肺腑?”
顯然這問的是句廢話。
木子虛接著道:“在下認得一個避世獨居的奇女子,她家裡有一株百年靈芝,最能化腐回春,以此為引,在下再給令弟配上藥,調養兩個月,定然大有改觀。”
眾人臉上都亮了,看到希望,紛紛追問:“那女子住在哪裡?”
木子虛落落坐在小桌邊開藥方,一邊淡淡回答:“她生性喜僻靜,不喜人打攪,若要求她,在下覺得,你們當中,這位小娘子倒可以去試試。”
說著從藥方箋上扯下一截,上面寫了個地址,遞給冷知秋。
冷知秋接過來看,竟然是楓橋寒山寺!
——
人命關天,事不宜遲,冷知秋當天就收拾了行囊,由三爺爺駕馬車,趕往楓橋,到了天黑才趕到楓橋,望見寒山寺的輪廓,冷知秋沒工夫唏噓感慨,急忙連夜上山。
山不高,寺不遠,但難在夜路難行,也不知摔磕碰了幾次,好不容易到寺前探問,開門迎客的小沙彌還認得她,甚是客氣的為她指路。
“那位女施主不在寺裡住,她在寺後一箭之遙的紫竹林有間竹屋,小施主可以去找找看。天黑路險,小施主路上小心。”
冷知秋暗暗尷尬,什麼小施主?她都已經嫁為人婦,是大人了!
當下辭謝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