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想著項寶貝只有個假的小丈夫,實際上還沒著落,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正好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對眼。
“去看看吧,反正也閒著無事。”正明表嫂連拉帶扯將項寶貝拉出去。
只要討得項寶貝歡心,她這沒心沒肺的,自然會厚著臉皮繼續去磨冷景易這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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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項寶貴帶著冷知秋坐馬車去蘇州最大的書坊——東橋坊刻。
兩人都戴了斗篷雪帽,將臉遮去了大半,帽上垂了擋風的裙布,若放下來,真是完全看不見面目了。
路上頗冷清安靜,因雪天寒冷,又有皇帝與成王朱寧的戰事,賦稅加得極苛刻,眼看要年關過節,各家各戶都很愁苦擔憂。只有那些不問柴米油鹽的甩手掌櫃們,這會兒還頗有閒情逸致走上街賞雪。
冷知秋問項寶貴:“我什麼時候能‘活著’見人 ?'…87book'”
“再過幾日吧,等你長些肉,見了你父親後。”項寶貴剝著橘子,一邊塞給冷知秋吃,一邊又轉了話鋒:“其實這樣不也挺好?不招人耳目,有時候更方便做事。”
冷知秋聽的心裡一動,問:“夫君還會出船經商嗎?”
“自然是要偶爾出去的,但不會常年不歸,一兩個月便會回來,為我們的孩子賺點家業嘛——不過,這一年我想都陪著你,等你的書院開張。”項寶貴說著笑起來,颳了刮冷知秋的鼻子,問:“滿意了嗎?”
他笑起來,自是顛倒眾生。
冷知秋望著他,心想,你哪有那麼簡單的生活?因而又想起一件遙遠的事。
“夫君,去年收了成王一封信——”
“早已運過去了,在你離開的一年裡。”項寶貴道。“即便木子虛不來提,我原本就已經在安排運送江南大米到燕京。你爹始終要留一條後路給成王的,我瞧著,朱鄯這個皇帝做不久長。”
“何以見得?”冷知秋有些動容,為他對她的千般好,也為他的大膽判定。
“因為梅蕭‘死’了。”項寶貴乜斜玩味的瞅著冷知秋,“也因為知秋你希望成王稱帝,讓你爹重回朝堂,是不是?”
“夫君休要這樣看知秋。”她懊惱,梅蕭怎麼回事,去了哪裡,她並不想知道,就當他真的面壁思過去了也好。“我也未曾寄望何人稱帝,記得項家組訓,不問朝政,當年滅族之禍,不也是因為太祖老夫人伸手給張家,助其爭奪天下,才惹下的禍事嗎?如今我是項家媳婦,絕不會對朝政勢力感興趣,所以當初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