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鬱悶的帶著項寶貝回孃家去,這一回門,就住了半個多月,直到冷景易的賜造恩學府落成大半,才又帶著項寶貝住進恩學府,繼續過假夫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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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琉國。王宮地牢。
這裡只關了一個特殊的“犯人”,便是那名叫項寶貴的琉國國相。因為關在地底下不見天日,他的膚色漸漸白皙,更加俊美無儔如星如月——看得牢門外靜靜站了許久的幽雪王妃一陣陣心痛。
放心,項寶貴日子過得不錯,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身上鎖了八根鐵鏈,限制了他所有的行動能力。現在,他看上去很好“欺負”。
幽雪王妃之所以心痛,是因為琉國“大勢已定”,她就要做張小野的王后,將琉國的政權牢牢掌握在手裡,內訌的地宮精衛們已經各自散去,有些隱退回明國,有些則投誠於她了。這意味著,地牢裡這位舉世無雙的男子將會傷心失望,將會恨她幽雪的“強悍能力”,他輸了,他一定不開心,所以她也無法高興。
“寶貴,事已至此,你還是認命吧。其實,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你……”
她要和他好好談一談,把埋藏在心底十年的秘密和感情,都傾訴給他,希望他能諒解她的一片痴心。
以往,她沒有辦法這樣近距離、這樣安安靜靜的和他好好說話,現在,你看他的樣子多乖,多可愛……
項寶貴懶洋洋動了動雙臂,鐵鏈嘩啦啦一陣響。
“能不能替我搬把椅子?我站得有點累了。”他閉上幽黑的眸子,聲音有些沉啞。
“好。”幽雪差點沒忍住,想要衝進去抱住這個男人,但她僅存的理智在提醒自己,他還是危險的,暫時不能靠近。
她扭頭吩咐侍衛:“去服侍國相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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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這下熱鬧了
嗶剝,地牢牆上的燈臺燒炸開一朵小小的火花。睍蓴璩曉
項寶貴找了個舒服的坐姿,眼角掃過牢門外的幽雪,她還是一身白衣素縞,端著冰霜凍蓮的姿態,目光卻貪婪的黏在他身上,令他渾身難受,讓他想起幽幽白雪覆蓋下的骯髒黑泥,比起一些醜惡外露的人,她則是一種險惡的汙穢。
他一陣反胃,仰頭看黑乎乎的天花板。
“寶貴,這些日子伺候的飲食合不合胃口?”幽雪的聲音一貫清冷,她習慣了“師母”和王妃的身份,即使四下無人,即使從來就沒把對方看成晚輩,但還是保持了“長者為尊”的語氣。
項寶貴聽了,覺得一陣滑稽可笑。
“行了,師母有話就趕緊說吧——對了,如今不能再叫師母,嗯,父子通吃,您也算朵奇葩。”
“……”幽雪皺眉不悅,良久才冷聲道:“在我心裡,一直把他們想成是你。”
項寶貴忍不住了,喉結滾動,薄唇緊抿,四顧找痰盂。
幽雪一個眼神示意,侍衛們躬身退了出去。
地牢裡更安靜,只有漸漸卸下面具的幽雪王妃,和正在找痰盂嘔吐的項寶貴。
“寶貴,這些年你成熟不少,也離我越來越遠了。”幽雪輕輕嘆了口氣。
“唔。”項寶貴抿著嘴,看到了角落裡那隻當夜壺用的痰盂。
“當年,明國皇帝派來的守備殘害我們部落,燒殺搶掠。我初到中原,依照我土司阿爹的意思,本準備入宮,沒想到會遇見你和你師父,你那會兒為了得到我阿爹準備進貢的‘日昭’、‘月華’雌雄雙匕,將我們騙得團團轉,最後我阿爹還死在了江湖大盜手裡。”
是嗎?他做過的壞事不少,記不太清了。
項寶貴扯著鐵鏈,唰一卷,將那隻痰盂捲到了腳邊。
幽雪盯著他的動作看,力量,飄逸,既矛盾又渾然天成。
她抬手扶在牢門的鐵柱上,一個轉身,背倚在上面,幽幽的繼續傾訴:“本來,我想報仇,才接近你和你師父。你那時候就像毫無感情的一匹孤狼,根本無法靠近,倒是張宗陽,這老色鬼,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們回地宮的當晚,他就強行姦汙了我。”
項寶貴蹲在痰盂邊吐了幾口,舒服多了,將痰盂踢遠了,這才掏出素帕擦嘴,懶洋洋坐回椅子上。
“這事我記得——那間屋子原本是我住的地方,你跑進去做什麼?你大概沒想到我恩師那晚會去我房間吧?每次回地宮,他老人家都要趁閒和我說些陳年往事,只不過那晚我湊巧在外面築園子的圍牆。”
那晚他突然想,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