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冷兔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俊秀乾淨,還體面大方得像個公子哥兒,站在冷知秋身邊,真像她“弟弟”似的。
冷兔看著項寶貝那震驚的樣子,多少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你看不上咱,咱還是幫你忙才勉強委屈自己,將來事情過了,我立刻寫休書休了你這傻大妞,你還得跟我說聲“謝謝”,啊哈哈!
這邊提親完畢,交換婚書,去請大師算黃道吉日。就算把親事定下來了。
那邊胡一圖、胡登科就急傻眼了。
原來冷景易認乾兒子、入戶帖,是為了娶項寶貝?!失算、失策啊!紫衣侯吩咐一定要讓項寶貝選為秀女送進宮,人家趕在前頭嫁出去了,還是嫁給紫衣侯的心上人的“弟弟”,這可怎麼辦?
胡登科皺眉沉吟良久,眼前一亮。
“父親,兒終於明白紫衣侯的意圖了。小侯爺要讓冷知秋的小姑進宮做秀女,實乃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是為了逼迫冷知秋去淮安找小侯爺,到時候——”
他有些猥瑣的緩緩收緊手掌,這意思,胡登科明白。
但梅蕭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他針對的是項寶貴……胡登科父子卻自以為了解梅蕭的心思,當下決定:拒收冷家的婚牒,死活拖著不讓冷兔和項寶貝成親!拖到選秀女的皇榜下來,再把那說媒的媒婆悄悄送遠了,到時候就說沒有媒證,定親之禮也不算完成。
——
果然,項家和冷家正在操辦冷兔和項寶貝的婚事,婚牒送到官府印戳,卻被按下不發,一直沒取出來。
冷景易等了三天,便去找胡一圖催問。
卻見胡一圖在府衙外、城門處開始張貼選秀女的皇榜,故作忙碌,給冷景易告了罪,“哎呀,冷大人,卑職不才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稍候一定去府上親自賠禮。”
說著便轉頭催下邊小吏去造冊,把待選的秀女名單抓緊兒的辦下來。
冷景易心知不妙,思索再三,便想到了媒婆的漏洞,忙帶人去找,然而,哪裡還有媒婆的蹤影?連那媒婆的小屋都已經推塌了,彷彿從來沒人居住過。
這次,他不得不再走進項家,面對項沈氏。
冷知秋和冷兔也聞訊趕到。
兩家人坐在一起,憤懣不已。
冷兔的三根手指不停輕敲著椅子扶手,皺眉道:“知秋姐姐,胡知府分明是針對寶貝,蓄謀已久,他沒道理得罪父親大人和你,只有一個可能。”
他看向冷知秋,欲言又止。
√
 ̄炫〃√
 ̄書〃√
 ̄網〃√
 ̄小〃√
 ̄說〃√
 ̄下〃√
 ̄載〃√
 ̄網〃√
冷知秋明白他的意思,咬唇生氣。如果這樁事真是梅蕭授意的,那她不會原諒梅蕭的!
項沈氏見姐弟倆心照不宣的樣子,怒道:“什麼可能?說啊!”
冷知秋吸了口氣,才道:“可能是梅蕭讓胡知府這麼做的。”
“啥?!”項沈氏瞪眼。
“真的嗎……?”項寶貝臉色木然,心涼透了。她長這麼大,就動心喜歡過一個男子,他不喜歡她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對她……還用得著哥哥去問清楚嗎?梅蕭不會娶她的,永遠不會!
這次她也不痛哭流涕了,就是傻乎乎坐著,聽任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替她拿著主意。
誰知說著說著,項沈氏就發火了,指著冷知秋怒道:“都是你惹的!要不是你招惹了那臭書生,寶貝也不用進宮做秀女,我兒子也不用和那麼多人搶媳婦,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你長這禍水的模樣!”
冷知秋愕然,冷景易先已經氣得鬍子直抖,跳起來拉著女兒的手就走。“小兔,我們走,不可理喻!”
冷兔皺眉站起身,跟在後面。
走了幾步,冷兔出聲道:“知秋姐姐,你若是不願意去求小侯爺,那還有個辦法。”
冷景易父女倆停步,轉身聽冷兔說。
“什麼辦法?”項沈氏急著問。
冷兔壓低聲音道:“雖然項爺不在,但他還留了六子哥。”
眾人頓時看向站在門口的張六。張六現在替代三爺爺守在項家。
“我們全力去找當初那個媒婆,找到後,六子哥再悄悄去府衙裡,把那秀女的花名冊給燒了,那時候我們已經有了媒證,婚牒又遞上去那麼久了,看胡一圖還能找什麼藉口推託。”
“可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