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小戶媳婦 作者:竹水冷

的夫君卻意圖執刀闖門——嚇她玩?她會相信嗎?

看來,以後是應該留心防著鬼敲門。這項家,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若說一點不怕是不可能的,但都已經進了人家的門,做了人家的媳婦,怕有什麼用?還是那句話,逢山開路,遇水架橋,僅此。

反正只要兩年,兩年後大家你情我願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既符合律法,又無礙道德。

輕吐了口氣,她便重新閂好門,回到床上睡覺。

被項寶貴這麼半路殺一回“驚夢遊”的戲,她反倒定了心,再壞也不過如此,所以一覺睡到了天亮。

——

正月十六清晨,陰天,有風。

這是冷知秋嫁入項家的第一個清晨……

028 心情好

在這清晨之前,一切都是匆忙,沒頭沒腦的匆忙,像樹葉兒被風吹得身不由己。2

醒來,眼前的景物都是陌生,將要面對的人和事也是陌生。

佛曰,一花一木一世界。

在這全新的環境裡,冷知秋有條不紊的起床梳洗,收拾居室。

西牆花架下的梳妝檯顯然是剛剛打造了沒幾天的,有股淡淡的漆味。明鏡鑲在菱花臺上,一旁的妝奩盒子開啟著,仍然是送到冷家挑選過的那些黃金首飾。

她暗暗搖頭,將那盒子闔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不來,她可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

從花架上掐了一朵新剪的梅花,戴在髮髻上,其餘仍然用昨日的白玉簪,她又從嫁妝箱籠裡挑了一條淺紅色緞面的抹額,換一身梅紅滾金邊直綴袍子,腰上系一圈玄玉帶。

清雅簡單得像這早晨的空氣,容光煥發又如迎風待放的花苞。作為一個新嫁娘,這一身打扮是合適不過的。

一切收拾妥當,開啟門——這“新婚開門”的事,原本應該是新郎官的工作,如今項寶貴也不知睡在哪裡——她心裡有一絲愧疚,說是和夫君商量分室而居,結果哪裡是商量?分明就是他讓了她一回,到頭來,她連他昨晚去了哪兒、幹了什麼都毫不知情。

想起昨晚他那樣子,看著就不像是幹好事……平心而論,她真的、還是有一點點被嚇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罷了,順其自然吧,管也管不著人家。

問題是,現在要去給公婆奉茶,項寶貴人呢?別說項寶貴,其他人也不見蹤影。2

她走出門,佇立在院中四顧一看,就被廊下一盆花吸引了注意力。

昨天晚上看不清,沒想到這小小庭院中,竟然種了這樣一株奇花——冬牡丹!

牡丹一般在四月開放,這個時節開花簡直是奇蹟,一是品種奇特,二是栽培講究,非溫泉暖水小心呵護才能奏效。

冷知秋走近了看,只見雪白的花瓣在寒風中已經有些萎靡,葉子也蔫搭搭的。真可惜,既然已經種出來了,怎麼能不懂維護?再這樣擺在風口廊下,恐怕兩天後就會徹底死了。

她正思忖著,一個女子聲音帶著笑道:“娘子起來了?老爺和夫人在前廳等著娘子奉茶呢。”

那是桑柔。

她在遠處瞅了一眼冷知秋,就被那抹濯而不妖的身影刺痛了眼睛。嫉妒,是因“在乎”而生的毒藥,因為害怕失去守望著的人,所以恨老天不公,所以恨不得那個俯身看花的女子立馬從世上消失。

冷知秋抱起那盆冬牡丹,準備找項沈氏說一下養護的問題。她直起腰迎向桑柔。

“我的夫君呢?”

“主子已經離開蘇州了。”

桑柔雖然仍笑著,聲音卻是冰冷。

我的夫君?哼!叫得這麼親暱,這項家上下誰不知道,項寶貴壓根兒沒和新娘子圓房,連夜就離開了。這一離開,指不定又是一年半載,你這項家的新媳婦等於就是掛個空名頭!

“離開蘇州了?”冷知秋愕然站定。

“是,主子原該今早奉了茶再走,昨晚因為事急,就連夜走了。”

所以新婚夫妻非常重要的奉茶儀式,要新娘子獨自完成——這算是又一個難堪吧?

桑柔暗暗冷笑。

冷知秋忍不住問:“桑姐兒,我相公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肯定不是秀才,也不是陪著婆婆種花的花匠,若說是盜匪……有些荒謬。那到底是幹嘛的?

桑柔故作驚訝狀:“咦?娘子怎麼什麼也不知道?主子什麼都沒告訴過你嗎?”

她的話裡滿滿都是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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