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出兵。
訊息傳回盛京後,軒轅杭正在壽康宮看望太后,自從進入六月後慕容太后就病重,一直臥病不起,而聽到風王妃墜崖失蹤後,軒轅杭與慕容太后都非常震驚。慕容太后推著病弱的身體苦苦勸著軒轅杭要安撫風王。
風王妃生死不明,風王必定悲痛萬分,只能安撫不可施壓,如今國家正值戰亂之時,需要風王府的力量。萬一沒有處理妥當跟風王府的關係,風王一定會起兵造反,那國家……天下就會大亂,那……皇帝努力所鑄造的英明就毀於一旦了。
軒轅杭知道母后的擔憂,身在皇家任何事情都是無可奈何,對任何事情都得思慮在三。母后畢竟是慕容家教出來的女兒,又經歷了那麼多的事,看的想的要比他通透得多。慕容家在前朝也是名門旺族,慕容家又是十二世家之一,它的後人是不會差的。
離開壽康宮,軒轅杭就往御書房走去,剛剛母后的一番話讓他心裡有了自己的決定……
齊王府內,軒轅橙和賢太妃正在秘密地商量著一些事情。
“什麼?!風王妃死了。這是真的嗎?”賢太妃十分吃驚地說。
“是的,母妃。風王妃玄海月在川蜀掉落懸崖,生死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風聽夜知道後大怒,親自殺了赫連霸和所有的暗血士。”軒轅橙淡淡地說道,“軒轅杭已經下了旨意,這會兒聖旨應該已經離開京城了。”
賢太妃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想起那個見過幾次的溫婉女子,外表上雖然溫婉和順,但卻有一股想要人親近的感覺和讓人心安的氣勢。那個女子……在川蜀的戰場上驚豔了天下,卻在下一刻就此凋零了嗎?難道是……天妒紅顏……
“橙兒,時機差不多了,現在是時候進行我們的大事了。”很快,賢太妃回過神,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意味深長的對著軒轅橙說。
“母妃,我也覺得現在是時候行動了。風聽夜如今不在京城,只要我們掌握了大權就不怕他了。可是……母妃,宮裡那邊沒問題嗎?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軒轅橙頗有疑慮,沉聲道。
“這一點你就放心吧,宮裡的一切母妃都安排好了在。太后病得那麼厲害,很快就撐不住了。宮中的一切盡在母妃的掌握之中。只要等待時機就行。”賢太妃非常有自信的道,“對了,令狐晟回來了嗎?”
“他來信說過幾日就到,不過……他說他給軒轅杭下的毒差不多該發作了,就在這幾天,要我們耐心等待。”
“那就好,現在所有的一切已準備就緒,就是時機的問題。很快軒轅杭就會得到宇文豪的罪狀,到時候借他的手除掉宇文家,我們等於又少了一個阻礙的人。”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等到他們上官家掌握了大權,就可以打敗慕容家。哥舒家已經先不起什麼風浪,現在就是慕容家和宇文家,凡事他們家族事業的絆腳石得一個又一個的剷除。
峻冥關
峻冥關城內除了城門損毀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太大的損傷。讓人們膽戰心驚的是發生在城中的那持續了一天一夜的血戰,當援軍趕到峻冥關的時候,原本的三十萬南詔大軍只剩下不到兩萬人。因為有玄海月所佈的的迷幻陣所以風家軍的損失相對來說較小,最後剩下的有七萬。
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都充滿了血腥氣息,屍體很快被人移走處理完畢,染血的街道很快被清洗乾淨。除了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一切彷彿回到了大戰之前的模樣。但是城樓上,軍營裡再也沒有了那清雅溫婉,讓人覺得心安的白衣女子。而風家軍的另一位主人卻依然陷入沉睡中昏迷不醒。
峻冥關城內的太守府最深的院落裡,煎封鯧魚急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可能在坐在床邊為風聽夜把脈的甘潤,煩躁的問道:“甘先生,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啊?”
自從那日風聽夜斬殺赫連霸隨著皇甫承遙和風家軍們返回峻冥關後,在回來的路上風聽夜原本就不算健康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連日的焦躁勞累和突如其來的巨大打擊,連吐了好幾口血從馬背上跌落,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
而尋找玄海月的人手卻是誰也不敢停頓,皇甫承遙每日派出將近萬人沿著那條大河一直往下游找,甚至到上游去找。但是都已經過去十天了,依然沒有絲毫的訊息傳來。皇甫承遙心裡清楚,只怕是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
甘潤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力地搖了搖頭,嘆息道:“王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並不是我說了算。”
皇甫承遙蹙眉道:“你該不會告訴我王爺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