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麼對他們負責呢。
白子謙不明就裡的發現顏月氣鼓鼓的樣子,剛要開口,卻被顏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活生生得將要出口的話,給嚥了下去。
“你的命,你自個兒管好。我可沒工夫照料。”
揚起下巴,將父母死在眼前的景象,拼命從眼前抹去。不再多話,自顧自走到門口,冰冷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倒是將她心底裡鬱悶氣結,給消散了許多。
白子謙怔了片刻神,抿抿嘴,也不管眼前跪著的兩個人,單單留了一句:“蓮葉兒,回娘那邊去。書香,你回去好好想想。”便快步走到顏月身邊。可看著剛才還氣鼓鼓的顏月,此時卻露出淡淡得淺笑,不由冒出一絲迷茫。
“誒?白子謙,白府那麼大,我還沒仔細逛過呢。我去逛逛哈。”
“等等,我同你去。”
顏月“咦”了聲,倒是從善如流的聳聳肩。連頭也不回,率先走了出去。而白子謙默默跟在顏月身邊,他一直看到的顏月是笑嘻嘻的,就是發怒,也不過轉眼就好。頭一次見她如此冰冰冷冷的模樣,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為什麼?”
“誒?”
“你剛才看上去極為生氣,是為什麼?炭例嗎。”
顏清嵐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白子謙,聳聳肩:“那些東西,我不是很在乎。給我,我就要。不給我,我也不強求。”
見白子謙依然不依不饒的看著她,不由摸了摸頭:“好啦,是啦。剛才挺生氣的。我最最討厭聽到有人尋死覓活的,連生命都不要的人,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白子謙張嘴愣了愣,他很想說,聽說你也尋過死,但眼前的顏月一本正經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倒是讓他說不出話。歪頭想了想,似乎明白顏月的意思,換了語氣說出來:“你的意思是說,身體髮膚授之父母。”
“恩,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罷。我覺得吧,人活在世上,活著是很難,可既然活了,就要顧慮圍繞在你身邊的那些人。傷害自己,讓親人痛苦,這種人才是最最不值得可憐的。”
白子謙大約從沒聽到過這種論調,在他看來,剛才蓮葉兒的苦惱尋死,是正常反應。可哪裡料到,會招出顏月的一番大論。可在同時,他又冒出一絲愉悅,顯然顏月剛才是漏了心聲出來,剛才的那番對話,是和他推心置腹來的。
“恩,你的說法新鮮,但仔細想想確實極有道理。”
白子謙認真點頭肯定,可想了想又問:“可我剛看你氣呼呼的,怎麼轉眼,又笑起來了?”
“哎呀呀,”顏月擺擺手,“人生那麼累,那麼痛苦,自己再為難自己,可怎麼過活。能笑時,且笑唄。”
“能笑時且笑。”白子謙細細品了這句話,忽冷笑一記,“這番論調,是從子荀那裡聽來的!”
“誒?”
顏月聳聳肩,不想理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白子謙。白子荀說過什麼,關她毛事啊。“切”了聲,就往前走。可白家大院,厄,果然是大院啊。步步錦繡,處處雕花,整個白府怎是個富麗堂皇了得啊。果然和顏家不能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顏月往前繞了幾個月亮門,無意走到一處小院,外頭用青竹圍繞,看上去幽雅清靜,而周圍也沒什麼人。
“這裡不能進去。”
神出鬼沒,致力成為背後靈的白子謙突然冒出話。讓顏月嚇的捂住胸口往前疾走幾步,才停下來,回頭去看。
“呀,你還在啊。”
白子謙可不是還在嘛。剛才說完話,就後悔了,怎麼好好的氣氛就給破壞了呢。眼瞧著顏月急匆匆往前走,心裡發軟,又有些猶豫,鬼使神差的,居然跟在她的身後,默默走著。只是走到虛竹院,看顏月一臉興趣的樣子,他才忍不住開口。
“這裡不能進去。”
白子謙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緩和氣氛,只能繼續重複剛才說的那句話。
“咦,我就看看,也沒進去啊。”顏月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帶著絲窘迫的白子謙。歪頭想了想,“白子謙,咱們和平相處哦。既然你剛才讓我處理後院的事情,說明了我們是彼此需要的,所以,就算你是白家大少,也麻煩你講講理喲。”
哎喲喂,突如其來的軟綿綿語氣,從顏月小巧的絳唇吐出。一時間衝到白子謙腦門上,讓他禁不住,扯起嘴角無意識的笑了笑。
顏月見白子謙的樣子像是同意,伸出小指,勾了勾:“來,一言為定。”
白子謙一怔神,那玉蔥般的小指就在眼前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