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風非月都解不了,自己又怎麼能替他解?夏寧靜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非月受苦,“師父。”她叫了一聲,把風非月抱在懷裡,手一遍遍擦去風非月額頭上的冷汗。
平時一直受風非月的奴役,總想著有一天把他狠狠的修理一頓,可是當風非月真正痛苦躺在自己懷裡時,夏寧靜卻忽然心臟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這個如謫仙一樣的男子正受著非人的折磨。該怎麼辦呢?夏寧靜腦筋急速地飛轉。
“有了。”夏寧靜腦子靈光一閃,自己吃了洗髓丹百毒不侵,血液裡也應該有解毒的功能。想到這裡她把風非月輕輕地放在床上,在屋裡四處看了一下,找來一把匕首。
“你做什麼?”風非月微睜著雙眼看到夏寧靜拿匕首就往自己手腕上砍,大驚失色,撐起胳膊,強自發出一記掌風。
匕首一歪,夏寧靜差點拿捏不住,她看到風非月爬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趕緊走上去,扶起他,說道:“師父,我吃了洗髓丹,血興許能解你身上的毒。你等我一下,我就給你弄一點血喝。”
“胡鬧。”風非月喘了一口粗氣,對夏寧靜喝道,“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師父,來,趕緊喝吧!”說話的功夫,夏寧靜已經把手腕給割了一道口子,遞到風非月的嘴邊。
“不,不行,趕快包紮起來。”夏寧靜手腕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風非月看得心裡越發的難過,別過臉不去看她,也不肯喝。
“師父。”夏寧靜見風非月不肯喝,急了,手上一使勁就把風非月給固定了,然後強硬往他嘴裡灌血。
風非月虎目含淚,只能任由夏寧靜把身上的血流到自己的嘴裡,進入自己的身體裡。
“師父,好一點沒有?”夏寧靜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血,頭有些暈,臉色也有些蒼白。
“夠了,夠了。”風非月漸漸感覺到心口不痛了,力氣也回到身上,沒想到夏寧靜的血真的能解他身上的毒,心中一喜,直起身子,然後閃電般點住夏寧靜傷口上的穴位替她止血,又拿出一塊手帕輕柔地替她包紮好。
“徒兒,你沒事吧!”風非月見夏寧靜臉色蒼白,心疼地說道。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你不疼了?”夏寧靜晃晃頭說道。
風非月輕輕地把夏寧靜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她的身邊,眼睛深深地看著她,“寧靜,謝謝你。”
夏寧靜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不用謝我,其實我現在很後悔。”
“為什麼?”風非月不解地問。
“平日你可沒少欺負我,剛剛那會我應該在你身上打幾下,然後再狠狠地踩上幾腳。”夏寧靜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你就這麼恨我呀!”風非月愣了一下。
“是啊!”夏寧靜老實地點點頭。
“不過機會已經被你浪費了,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了,所以你還得讓我來欺負你。”風非月笑著從床上一躍起來。
夏寧靜躺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就準備從床上起來。
“別動,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裡。”風非月按住夏寧靜不讓她起來。
“你想幹嗎?”夏寧靜捂住腦口,瞪大眼睛警惕地看向風非月。
“想什麼呢?”風非月敲了敲夏寧靜的頭,“就算師父飢渴難忍,也不會飢不擇食。”說完還一副不屑的樣子打量夏寧靜一番。
夏寧靜在現代早已經經過房事,自然會明白風非月那是什麼意思,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又看到風非月那個樣子,頓時惱羞成怒,冷冷地說道:“師父,你為老不尊。”
風非月也不生氣,呵呵笑了兩聲,“徒兒,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剛剛你為了救為師,流血過多,今晚就不練功了,睡在這裡。”
夏寧靜這才明白風非月的意思,頓時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了,師父要去溫泉泡一泡。你好好地睡一覺。”風非月見夏寧靜尷尬的樣子,不再多說,找了幾件衣服就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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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節
溫泉裡,風非月仔細替自己把了把脈,那纏繞自己多年的毒已消失無蹤,如夢魘般的疼痛以後也不會再有了,這一刻他喜極而泣,潛入水中痛痛快快地流了一次男兒之淚。之後,他細細搓洗由毛孔中滲出來的黑色髒物,直到它們全都不見,這才起身穿好衣服,披散著紫色的長髮向外走去。
風非月回到自己房門口時,不禁啞然失笑,才裝好的門,又被夏寧靜給踹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