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三年後的事情了。
之後,我依舊麻木的殺人,但不同的是,我把笑容當成了我的面具,久而久之,竟然好象真的變得愉悅起來,只是尋找他的任務我從來不曾完成過,也從來不曾灰心過。我的心中好象真的裝不下任何人,就連母親的喪禮,我都沒有留下一滴淚水,為這個虛偽卻殘酷的殺手。
三年後的那一天,父親在大廳接見一個顧客,一身寒酸的大衣,一個帶灰的帽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到庸俗的低微奴僕,可是,奇怪的是,父親竟然好象非常的激動,甚至親自倒茶給他喝,這讓我起了疑心,我輕輕的靠過去,傾聽他們的談話,隔的很遠,而我也沒有學會從嘴型判斷語言的能力,可是,我卻聽到了一點點的話,聽到其中夾雜著‘月’,‘找到’,‘在……’,‘南郊……’
難道這個男人知道月在哪裡??!我呆住了,血液似乎沸騰了,感覺有種狂喜在心中流淌,南郊是嗎?我會去找你的!比父親先找到你!
想到這裡,我已經不再遲疑,轉身就跑了起來,第一次沒有坐車遠行,卻出乎意料的快,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是因為我的心境嗎?可能是吧!
到了南郊,我卻突然楞住了。
眼前一座漂亮華麗的別墅立在那,一個看起來孤單單的身影躺在高大的槐樹下,好象是睡著了,葉子發出西西梭梭的聲音,在那個孩子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臉頰上投下班駁的影子。
那個人是月!沒錯!就是他!
我緩緩的走過去,強烈的剋制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慢慢的打量他,他比3年前更加的美麗,褪掉了小孩時候的青澀,少年時的纖細修長逐漸現出輪廓,他的眉微微的皺著,好象正被煩心的事所困擾,讓我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撫平。
哪知,他竟然醒了。
當晶亮透徹如往昔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的時候,我楞住了,裡面的倒影清澈明瞭,映著我略帶痴迷而又滿是笑容的臉,只是裡面卻閃爍著我所不明白的溫柔,陌生卻讓我的心慢慢的緩和下來。
你是誰?他笑了,溫柔得讓人心醉的笑容盪漾在他的唇角,他的笑容中沒有虛偽,有的只有一點莫明的哀傷。
你不記得我了?我驚楞,難道我認錯人了嗎?他的脖子上沒有掛著那個終天不離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