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笑了,溫柔得讓人心醉的笑容盪漾在他的唇角,他的笑容中沒有虛偽,有的只有一點莫明的哀傷。
你不記得我了?我驚楞,難道我認錯人了嗎?他的脖子上沒有掛著那個終天不離身的冰塊,但那單邊的藍色耳釘卻證明了他的身份。你是月,楚月,對吧!
不是,我叫梵竹,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啊,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笑容依舊如此的溫柔,透明的眸子沒有3年前的冷漠與決絕,就像一片清幽的湖水。
我?我是楚雲。我措措不安,他真的忘記了嗎?那可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拋棄原本的身份,離開父親的節制……
這樣想著,我拉起他的手,轉身想要離開這裡,哪知,剛轉過身,卻看到一個熟悉到讓我顫慄的身影。
你想要帶他去哪?父親的目光冰冷。
沒有……我顫抖著唇,終究說不出反抗的話來,轉頭看看身後沒有做聲的月,他的眼睛裡好象閃爍著光,表情微微顯得扭曲,原本溫和的笑臉蕩然無存,看來是想起來了吧!那樣微微帶著冷漠的充滿恨意的眸子就要出現了嗎?我不想的,我想要你幸福,不是想讓你痛苦的……
可是不容許我的反抗。
月被帶進了刑房,接受對我們來說習以為常,而他卻從來沒有受過的鞭刑。
當看到他漂亮得讓人窒息的雪白身體上一條條猙獰的傷口,我的心痛苦的揪緊,一次又一次的懇求父親,讓我代替他受罰,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
看到他充滿仇恨的眼睛,我默然。
鞭刑結束後,他被關進了囚室,終日穿著衣服,泡在藥水中,忍受著我無法想象的痛苦,這樣的感覺夜也嘗試過,父親告訴我,這藥水是凝結了所有的精華,縱使會痛苦,卻可以治療傷口,甚至藥水能夠融進他的體內,讓他擁有和夜一樣讓人傷口復原的能力。
3天,整整3天,他的鞭痕早已經消失。
之後,他就像一個美麗到詭異的木偶,彷彿失去了靈魂,終日坐在角落,連發抖都不會,只是呆滯的凝視著地面。
不過這樣的日子似乎沒過多久。
當柔依拉著他的手逃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楞住了,看著他彷彿第一次有了期待的眼睛,我放棄了反抗,揮揮手,讓他們過去。
其實,那個時候,我很妒忌柔依,為什麼他擁有著我所沒有的勇氣,難道是因為,月是他的世界嗎?是他的神嗎?這樣純粹而沒有絲毫顧及的情感讓我嫉妒。如果我也擁有他那種只有月的世界,那麼救出月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他。
可是我終究沒有這份勇氣,我能做的只有,讓月離開,找到自己的幸福。
月真的逃了。
柔依卻被憤怒的父親緊緊的鎖在月曾經呆過的囚牢,他緊緊的抿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本身就不會說話,只是他對月的忠誠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他被帶進囚室的那一天晚上,他竟然自盡了。
用囚室裡的繩索,吊在房粱上,穿著月送給他的衣服,戴著月送給他的單邊藍色耳釘,乾乾脆脆的死了,他的死狀竟然一點也不恐怖,眼睛輕輕的閉著,雪白的衣服在空中飄蕩著,如此美麗而安詳的死去了。
而夜似乎很不甘心月的離開,將柔依的屍體放在刑架上享受著和月同樣的懲罰,早已經冰冷的身體絲毫察覺不到痛楚,頭低垂著,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安詳得宛如睡著的臉,然後夜甚至照了照片,用這個照片寄到雜誌社,署名竟然用了自己的真名,他瘋了嗎?
他沒瘋,他甚至比我還要理智,他想要用這個照片引誘月回來。
我以為他是恨月的。
只是我卻看見他躲在月曾經呆過的角落,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從柔依的耳上取下來的耳釘,表情竟然溫柔得讓人窒息,他將耳釘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一藍一紅,閃爍著完全不同卻意外和諧的光芒。
我這才知道,他好象不恨月,一點也不恨,他可能只是和我一樣,在妒忌柔依所擁有的月的感情。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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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終於寫完了!!!番外寫的很快,因為番外的思緒非常多,不用想就可以弄出來,各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出來,哦!對了主角當梵竹的時候,將脖子上的萬年冰和雅的屍體放在一起,埋在一個地方,這樣雅的屍體才不會腐爛,會一直保持死後的樣子,當他被林修的父親收養後,他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