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少卿,開口問道:“怎麼?還沒有把人給請過來?你們不是說,打探到定安王一定會走這條路去臨潼關的嗎?”
手下的人旋即戰戰兢兢的過來回話道:“回國公爺,小的們確實打探到王爺的行程。只是,算算時辰,這時候給他送信的人應該早就追上了才是。或者,小的斗膽,王爺不會是連國公爺的面子也不給吧?”
中年男子一聽,旋即兩眉皺起,一掌拍在圓桌上,怒道:“混賬!你這廝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與王爺乃是通家之好,王爺若接到我的親筆信,怎麼可能不來此一見?你這廝分明就是居心叵測,來人啊!拉下去,打……。”。
☆、帝召(2)
原來不知是誰將君嘯白私自離開軍中的事情在暗中傳揚了出去,更有有心人藉機將其扭曲為君嘯白罔顧聖恩,私通敵國。這訊息被皇帝知道後,現在已命吏部立即派人前去南疆,名為調查箇中曲直,實則是要趁機繳了君嘯白手裡的軍權,然後將其押送回京,以待受審。
君嘯白聞言,久久不語。末了,才努力剋制住胸口的怒氣與不滿,淡淡的說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國公兄,多謝你不遠千里來這一趟。只是,若是皇上真有此決議,那我君嘯白也只有等到找到我妻子之後,再主動回京受審就是。”
定國公陸臻聽的連連瞪眼,道:“嘯白老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妻子不是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麼,你這時候怎麼忽然間又想起來到通州來找她了?還有,什麼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皇上失德,難道咱們這些功臣世家的後人就能坐視不管?別的什麼事都好說,只是皇后如今已懷孕近九個月,眼看就要分娩臨盆了。若我估計的不錯,一旦皇后生下太子,皇上自覺揚眉吐氣,再不被人詬病子嗣之事時,想來就要為未來的太子殿下掃清我們這些障礙了。有道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真是想不到,皇上居然第一個會拿你開刀!”
君嘯白垂眸,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道:“有什麼想不到的?你想不到的,只怕還不止這一件呢!”
說完,便將甑蕾之前假死一事大概跟陸臻說了說。陸臻聽的怒髮衝冠,當即就一拍桌子,怒道:“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身為君上,奪臣子之妻。此等行徑若是傳揚出去,只怕要遺臭萬年!難怪呢,自你家王妃去世之後,我那夫人這些日子也很少進宮陪皇后了。我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幾次,她都推說皇后身體不適,不需她進宮伺候。這麼說來,她竟也是知道些箇中內幕的……只是這女人,居然不告訴我,這等大事,連我這做丈夫的她都瞞的跟鐵桶似的,實在是……。”。
君嘯白倒不意外,定國公夫人秦氏乃是皇后的親表之親,此事若無皇后的同意,想來皇帝做起事來也會諸多不便。
秦氏經常在皇后身邊,偶爾能知道一些風聲也不足為奇。只是,她想來也是對此事頗為忌諱,所以才不去後宮向皇后請安了。也是,想起她昔日與甑蕾之間交往時的親密情形,君嘯白亦只能認為,秦氏是在為甑蕾感到不值吧。
而後陸臻又說起一件事情來,說是自己和鄧昌達的人都發現,這些日子裡有人暗中監視定安王府和東大街花想容那幾間鋪面。這些人分為早晚三班,幾乎一刻不停,就連王府的老太太出門,都有人一路跟著,一眼也不錯。
鄧昌達領著京畿宿衛營的正職,不好親自出面調查,便請他暗中訪查。最後得出的結果,也是讓他大吃一驚,這些人,居然是宮中的禁軍,而且還是身手十分好的那一撥人。
☆、忠義,公理(1)
君嘯白這下子才面色肅然了起來,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對了,花想容……這麼說來,皇帝已經盯上了流雲了?搞不好,流雲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經被他們秘密截獲了。也是透過流雲,他們才知道了自己已經覺察到各種內幕的訊息,所以,皇帝才迫不得已,要在這個並不恰當的時候對自己下手了!
所以,現在盯在王府附近和花想容的那些人,是用來防止流雲和自己祖母出逃或者走漏什麼風聲出去。其實說到底,皇帝的真實目的,怕的就是防著自己不肯交出手中的兵權回京受審吧?
君嘯白想到此處,面色便更肅了幾分。畢竟是多年的情誼,他想不到,竟然會在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對手。
陸臻見他開始沉吟,又趁機道:“嘯白老弟,我們這些功臣世家子弟中,只有你而今才真正是手握兵權。你若是一旦出事,那我們這些人就個個都更加人人自危了。所以我這次冒死趕來通知你,你萬不可乖乖回京受審。而且,為今之計,你要趕在